，穿黑色棉服、藏青色棉裤、老棉鞋，六十多岁出头，下巴底下有撮白胡子，我去找过，但去晚了。”

纸袋和草把交到大川手里，陆明远又取下几根签子，继续掰开看。

结果无一例外，每一颗山楂球里，都藏着意外之喜。

但有意思的是，百分之九十都是脏器组织，皮肉出现的次数非常少。

把这六十串糖葫芦里的“夹心”都挑出来，能重新组合出三分之二条大肠、半叶肺、一颗完整的肾。

余下就是手脚指关节的脆骨、指甲，以及少量头发和几颗磨损程度不一的牙。

所有夹心都是单个的，只有那对乳首是双数。

起先陈南亭还没看出来，因为乳首的颜色和山楂肉差不多，一捏才发现软qq的。

这些东西是否出自同一个人还不好说，陆明远抱着满满一纸袋的山楂，眼睛不受控制的往街上瞄。

“我觉得这中间肯定有误会，那个老人家看上去面善，再说了，他当街卖这些，吃的人一尝就会发现。”

陈南亭倒不是在替人开脱，而是就事论事。

“这样吧，这里人多，你们先跟我同事回局里，走完流程就回去等消息，大过节的，早点弄完早点吃团圆饭。”

别的地方不知道，延津市一直有团年的传统，元旦这天街上的馆子都是爆满状态。

“那就谢谢陆队行方便了，南亭走吧，别给陆队长添麻烦。”

比起陈南亭，张小凡一点想掺和的心思都没有。

她把没抽完的烟摁灭，命令式的看着某人道。

“那我先去局里，有麻烦随时联系。”

“去吧，人我会找到的。”

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两人默契的笑了笑。

招呼外勤的同事把纸袋打包回去，陆明远就着陈南亭提供的外貌信息，和大川一人一头，沿街打听开。

庙会虽然是今天才办的，但摆摊的人也有自己的圈子，尤其是同行。

整条街上，卖糖葫芦的一共有三家，其中两家是年轻人开的，什么食材都往里加。

几个小孩人手举着辣椒、苦瓜、香蕉，吃的不亦乐乎。

第三家是个中年女人，她的摊位主打一个现场制作，眼看滚烫的糖浆，先被拉成条再被拉成丝，配合她利落的动作，糖丝像蜘蛛网一样随风飘动。

一股甜香在鼻子底下发酵，甚至一张嘴，还能尝到流动的清甜。

站在摊位跟前看的人多，买的人也不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