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这个高中生还是男的,被猥亵时只有16岁,刚上高一,从乡下考出来的,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成绩名列前茅,只要继续保持985、211绝对没问题。
可惜穷人家的孩子在成才的路上,总是要经历很多不该有的磨难。
独眼刘是这个男生生命中的变数,被多次猥亵后,这名男生最终没有参加高考,和所有辍学的人一样,加入了南下打工的队伍。
男生叫文俊,今年也才26岁,前年回的延津市,目前租住在塔子湖附近的一处民房里。
独眼刘失联了,因为没有亲友在本市,调查进展比预想中还慢。
蛋糕里那块肉的主人还待确定,这天上午,陆明远和大川,直奔塔子湖,在某栋自建民房里,他们找到了待业的文俊。
文俊租的房子700块一个月,没有独立的卫生间,房间朝向不好,白天也要开灯。
他留着一头长发,异常瘦,胡子拉碴的,折叠桌上全是啤酒瓶。
看得出他状态不好,断腿的沙发都被他躺下去一个洞。
在听说他们是警察,且来找他是因为独眼刘后,文俊没说话,默默点燃一根烟。
“没什么好说的,他毁了我,我恨他,如果他站在我面前,我或许会杀了他。”
文俊用的是或许,他不是一个勇敢的人,不然独眼刘也不会只蹲5年牢。
在乡下,女孩被猥亵是不光彩的事,大都得瞒着,发生在男孩身上更是想都没想过。
以至于文俊哭着告诉父母时,他们开始是不理解,再后来是觉得恶心。
一个性取向正常的男孩被人走后门,在心理和生理上都无法接受。
16岁的文俊还是个只知道埋头读书的学生,他永远无法忘记独眼刘那张尖嘴猴腮的脸。
“听说你后来退学了,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陆明远在屋里站了一会儿,这个家充斥着两种味道,烟味和酒味,曾经名列前茅的少年已经变成了烟鬼酒鬼。
“还有口气,没死。”
沙发上,文俊颓废的瘫着,他的长相有些女气,即使长大了也是如此。
没有人知道他这些年经历过什么,退学是无奈之举,人言可畏,他不走就会淹死在那些唾沫星子里。
没有人会从心眼里怜悯一个弱者,文俊的父母思想古板,得知儿子的遭遇后,非但不心疼,反而觉得儿子败坏门风,将其赶了出去。
16的文俊没有学历、无依无靠来到沿海城市,在电子厂过上了三班倒的生活。
他以为只要他不去说、不去想,心里的伤就会慢慢愈合,可心能关得上,身体的痛苦却时时刻刻在提醒他,曾经遭遇的种种。
他闭上眼睛,嘴里还有一股腥臭的味道,他脱掉衣服,身上还有洗不掉的口水。
最难以启齿的是两瓣屁股中间的洞,因为暴力拉扯,他脱肛了,做了手术还是括约肌松弛。
导致他不敢打喷嚏、不敢跑跳、不敢吃太多,一旦腹压升高,他就会有粪失禁的风险。
有一次,他在工厂上夜班,实在没忍住,一个喷嚏,大粪就像高压水枪一样喷了出来。
赶上他拉肚子,粪便透过工装的布料,喷射到墙上。
那一瞬间,那条线上的人全部看过来,他们笑得有多大声,文俊就有多想死。
“我们不会无缘无故过来找你,你去过独眼刘的猪场对吧!”
来之前,陆明远查过独眼刘的银行流水,除了养猪场的买卖,他最近半个月还往一张银行卡上,转了5万块钱。
这张卡的主人就是文俊,这笔钱还存在卡里,没有动用。
把银行的转账记录找出来,递到文俊眼前,人突然从葛优躺的状态坐得笔直。
“你要不要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没错我是去找过他,带着刀去的,他毁了我的人生,我也要他不得好死。”
说着说着,文俊突然激动起来。
他身体不太好,一激动就会岔气,一岔气就会胀气,胀气会导致放屁,他以前还能忍一忍,现在括约肌完全是摆设,稍有一点响动,就会漏粪。
当一根扫把粗细的粪条,从他的裤腿里掉出来时,文俊尴尬又绝望。
然而他越是想掩饰,粪漏得越多。
没一会儿,屋里就飘出来一股屎臭味。
“没事,你去换条裤子,洗个脸,这里我们来处理。”
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