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他的窘迫，陆明远忙示意他走开些。

等人拿着衣服去公厕，陆明远忙扯出几张纸，把粪条包起来扔进塑料袋，再把口扎紧，以防气味跑出来。

文俊换完裤子回来时，屋里唯一的窗户正在被打开。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当众出丑且没有受到鄙视和嘲笑。

“谢谢你啊警官！”

“一码归一码，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完呢。”

陆明远还是进来时的表情，仿佛刚才的那一幕从来没有发生过。

“我没开玩笑，那天我真的是拿着刀去的，我想跟他同归于尽，但是真正打起来才发现，我根本打不过他，刀被他抢走了，他又像10年前一样，把恶心的东西弄进我肚子里，我一边哭一边骂，后来他折腾够了，说给我打5万块钱，算是对我的补偿。”

这一次，文俊的态度缓和了很多，他嫌独眼刘脏，也连带看不上他给的钱，所以那5万块钱一直存在卡里没动。

“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星期以前，哦，对了，这个变态是个同性恋，我跟踪过他一段时间，他经常去一家叫夜色的酒吧，那是专门为同性恋开的酒吧。”

酒吧文俊进去过，不少人冲他抛媚眼、递名片，像他这样皮肤白皙，骨架小，长着一双大眼睛的男生，是不少油腻中年人眼馋的肥肉。

和男女关系一样，同性的感情更加不稳定，玩的人太多了，美其名曰都是男人，没什么玩不起的。

文俊表示，除了养猪场，独眼刘余下的时间都在那。

现在还无法确定那块蛋糕里的肉是谁的，顺着他提供的线索，陆明远和大川又赶在饭点前，赶到市区的酒吧一条街。

塔子湖那边已经安排人盯梢了，文俊有什么新动作，都逃不过警察的眼睛。

酒吧街要到晚上才热闹，尤其是后半夜，什么狗血剧情都能遇见。

夜色由于针对的群体有些敏感，也没有开在显眼处，从头走到底，再过个转角才看得见招牌。

和想象中稍稍不一样，白天的夜色更像一家清吧，厅面里有驻唱，调酒师统一穿着燕尾服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