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不是操心少,而是压根不在乎,男人不听话可以换,领养的孩子也一样。
尚雪芬没有妇人之仁,所以她一辈子都过的很洒脱。
“您跟聂大海分手后,他在那套房子里赖了多久?”
假设他是杀害林静的凶手,这样一来,就有充足的时间毁尸灭迹。
“得有小两个月,我们是在林静死后的次月分开的,我单方面电话通知他,助理上门替我收拾的行李,我怕他纠缠不休,也没再回去过。聂大海拿了钱还想要房子,我觉得他贪得无厌,后来就让秘书给我挂出去卖了。”
宁愿损失20来万,尚雪芬也不想把肉包子喂到狗嘴里。
在电话里得知林静死讯时,她就知道自己也在警方的嫌疑名单中,来之前还特意让秘书整理了近一年半的行程表和各种票据。
接过沉甸甸的文件袋,陆明远原本还想问她要一些聂大海的照片,可尚雪芬说图片都格式化删掉了。
最终她联系助理,找到了聂大海以前的工作单位。
聂大海吃软饭前是健身教练,身材练得相当不错,也难怪富婆会喜欢。
在咖啡馆坐了两个钟头,出来时陆明远接到大川电话,临时又折去天虹市场。
傍晚,天是晃眼的功夫黑的,行道树的叶子都往一个方向摆。
格林星城的某一栋里,谷雨正在炒咖喱酱。
她默默的煮了两份意面,也没喊许三清,只是放在桌上。
对方倒是个脸皮厚的,什么都没填饱肚子重要。
吃完面,碗照旧是许三清刷的,谷雨随身携带的镜子,9面只剩6面,她想重新挂起来。
扣还没系上,就听厨房里的人嬉皮笑脸道:“别挂了,挂了也没用,小孩鬼道行深,你这玩意镇不住她。”
也不知道是被说服了还是想开了,谷雨还真把镜子都收了起来。
上午还在下小雨,下午停了半天,入夜后直接大雨倾盆。
噼里啪啦的雨点子,从打开的窗户往屋里钻,谷雨去关时,本能的往楼下看了一眼。
几把伞在路灯下穿行,其中有个矮小的身影,没撑伞身上穿着雨衣。
似乎是发觉有人在看自己,影子也抬头望向那股视线。
谷雨先是一愣,而后啪一声关上窗。
就在刚才,她又看见了,那个叫林静的人,穿着雨衣,站在楼下,直勾勾盯着她!
然而,等她鼓足勇气再次俯视花坛时,外边只剩几个晚归的人匆匆跑过。
“你干站在那里干嘛?”
收拾完的许三清出来拿东西,看她又在发呆,主动搭话道。
“没……没什么。”
“昨天没休息好,今天洗洗早点睡,我不关门,你有事就喊我。”
说完,某人把衣服往肩上一搭,浴室里很快传来水流声。
晚上八点左右,谷雨洗澡洗到一半,灯突然灭了,热水变冷水,冻得她一激灵。
不知是停电还是跳闸,她身上的泡沫都还没冲干净。
“三清,三清……”
“我去看看是不是跳闸了!”
许三清回了她一句,摸黑去客厅看电闸。
“电闸没掉,应该是停电了,你先出来,别冻感冒。”
四下黑黢黢的,谷雨蹲在浴室里应了一声,准备穿衣服时,突然瞄到镜子里有个轮廓。
小女孩在对着她笑,整个面部肌肉是不动的,只有嘴巴越咧越开。
谷雨吓坏了,连忙裹上浴巾,开门冲出去。
客厅里许三清开着手电筒,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看到沙发上,除了他还坐着一个人。
依旧是在对着她笑,女孩的两只眼睛是空的,没有东西,像两个黑洞,能把人吸进去。
“三清……她,她在你身后!”
“谁啊?你怎么了?”
拿手电筒在客厅里扫射一圈,明明什么都没有,但谷雨却一直把小女孩挂在嘴边。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电,在惊恐中,谷雨把自己的胳膊都抓出了血。
“冷静点,屋里除了你跟我没有别人,不要胡思乱想了。”
怕人被吓出病来,许三清抖开一床毯子,裹住她后,半搂半抱回到房间。
“她就在门口站着,你相信我,我真的能看见。”
手电搁在床头柜上,谷雨被许三清塞进被子里。
这是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