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盐贩子看多了这种惊讶的表情,见怪不怪了。
“我们做了这么久,你这个铺子一个月少说用量为百余斤,如果用官盐至少要五贯钱,若是用了我们的盐,一个月就省下四五贯钱,一年就是几十贯。”
张启粗略的算了一下,还真是这样。
食盐不仅仅是做菜腌菜用,古代没有洗洁精,很多重油的碗筷都会用到食盐去清洗,用量还是很大的。
“怎么样?我算的没错吧?”私盐贩子见张启也在盘算,自认为有戏。
没想到,张启在算完之后,还是坚决的拒绝了他们,并下达了逐客令。
“掌柜的,买卖不成仁义在,见过即是朋友,如果以后想通了,可以去汴河边上找我们。”
“放心吧,绝对不会的!掉脑袋的事情我可不敢沾!”
私盐贩子却笑出声来,根本不信张启的话。
“掌柜的,我不知道你跟汴河那帮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若是他们出了事,你能跑的掉么?”
说完这两个私盐贩子离开了食坊,消失在黑夜中。
张启此刻哪有心情去泡澡,他想立刻去找王举正汇报此事,走到一半,他又折返回来了。
“王老五不会这么蠢吧?说不定是底下的人呢,毕竟刚刚整合了一些渠道!”
为了验证此事,他马不停蹄的坐着马车去了汴河附近。
问了一大圈,才找到了王老五的落脚点,在汴河入口处不远的地方,有个屋子,里面灯火通明。
“张启,你怎么来了?”
“别提了,这段时间客人跟疯了一样,巳时就来吃饭,我快累断手了。”
“可不是么?这京城的货运量也是翻倍往里进,你看看,我雇了一百多辆马车,独轮小车就更不要提了,还有一批正在赶制中。”
王老五确实很忙,忙到只顾得上跟张启说一两句话。
“咱们这里都有什么货啊?”
“啊?啊,什么都有!粮食居多,其次就是茶叶,活羊也有不少!剩下的都是些杂活布匹什么的。”
王老五一边指挥着苦力搬运货物,一边跟张启聊天,有时候聊到一半,人就跑了,等了一会才回来继续聊。
正聊着天,汴河上驶来一搜小船,停靠在一个比较昏暗的地方。
王老五示意让张启在这里等着,自己去去就来。
王老五快步的跑了过去,与船头的船主交谈了几句,便招呼了一群人卸货。
这些货物与普通货物不同,并没有卸到岸边的库房中,而是直接搬上了马车,等全部卸完之后,马车飞一般的离开了。
等王老五回来,张启好奇的问了一嘴。
王老五的眼神似乎有些躲闪,但很快恢复了正常:“这批货货主要得急,特意交代卸了货就送。”
“这么晚了什么货这么着急?”
“那我就不知道了。”王老五一个字都不多说,连忙把他带进了屋内。
“张启老弟,这里人多货杂,你不要乱跑,万一伤着了可就不好了,你要是累了就在这里歇息歇息,等我再忙一两个时辰,老哥请你喝酒!”
张启也不傻,知道王老五是怕他乱跑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既然如此,他还不如离开。
“要走啊?也行,我派人送你回去,这里马车多,省的你叫马车还要钱!”
张启没有拒绝,坐上王老五安排的马车又回到了食坊。
“等等,你别走,我累了一天,想去泡泡澡,你在门口等我,等会把我送到华清池去。”
马夫领命在门口等候,张启不一会就出来了,坐上马车赶往华清池。
“对了,你也别走了,等我泡好了再送我回去。”张启掏出一个小钱袋,里面是几十文钱,丢给了马夫。
马夫当然是高兴至极,谢过张启后,坐在马车上休息。
张启迅速的进入了华清池,他并没有去泡澡,而是快步来到后门,找来了一个小厮,让他帮忙叫来了一辆马车。
他钻进马车,就指挥着马车赶往王举正的家里。
结果发现王举正不在家,居管家说最近王举正去了彭城,哪里有个大户,估计要好多天才能回来。
张启有些失望,突然他又想到了曹喜,连忙吩咐马车去了曹府。
曹喜接到管家通报的时候,正在院里练武,听到张启来了,也是有些疑惑,但想到他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便让管家接了进来。
“张大掌柜,你来这里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吧?”
张启没有隐瞒,将今天私盐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