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掌,但同时被另一人用剑鞘当棍子敲在肩膀上,立时钻心的痛疼,匕首也差点掉在地上。等她狠狠的回眸时,又被另一人狠狠的拳头正击中面孔,鼻血便流下来,一边面颊也开始发青。
“看你这猴子能跑到哪里去?”她被一个士兵捉住,双手反缚在后,她心爱的匕首也落在了那个主事士兵的手里。
接下来她便被推掇着到了街上。出门口时她看到大头的张义德躺在地上,腹部被开了一个大洞,卫奇佝偻着身子,在另一边趴着。她的眼泪不由的流下来。“你们这些禽兽!我会杀了你们!”
然而这些冷漠的国王兵根本不加理睬,更加过分的是,他们有些人是踩着尸体走过去的,甚至推的子期一个趔趄,致使她也不得不踩上了卫奇的尸体。这使她变得更加疯狂愤怒,却被那主事士兵给了狠狠一记耳光,一时耳内轰鸣起来。
“异族的杂种!给我老实点!”他说道。这让子期觉得莫名其妙。什么时候自己成了异族的杂种?
他们沿街往皇宫方向走去,地势也是越来越高。子期看到路上人们越集越多,仿佛见了鱼饵的鱼群,她走到何处,他们便跟到何处,伴随着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就像是老鼠们在啃食生果屑,“她是异族么?异族是长这样的?”“不是,他们是异族的通女干者。”
一时之间子期觉得荒谬绝伦。她为了抗议那些眼睛里充满的质疑,谴责,诅咒,便大声嚷道:“我不是,我不是。”但那些眼睛却变的更加怨毒和愤恨,这让她沉默起来。只是噙着泪水,往前走着。
地势越来越高,看光景的人便越来越少。这让子期暗自舒了一口气。这时因了不知何处飘来的乌云,光线瞬间黯淡下来,高远处的雄伟的皇宫殿堂前一刻还像正当壮年的男人,这一刻便像极了暮年的老者,一身的死气沿着阴影蔓延开来。
当他们快要走过那贵族区时,一包东西啪的一声甩在子期的队伍前。这让他们停了下来。
那主事兵士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什么。他便谨慎的用剑尖去挑开那破布看,这一看却让他咒骂起来,同时那腐烂的臭气直直冲向鼻尖,子期也不由的感到腹中一阵恶心。
是几只腐烂的老鼠。
主事兵士正要大声咒骂,却见若干老鼠从空中丢掷了过来。眼尖的子期立时发现了道路两侧的高楼上有几个矮小的身影跑过。是赖子头他们。她深吸了一口气。
投掷的东西不止有死老鼠,还有活老鼠,还有更肮脏的东西,各种粪便,马粪,人粪,当然子期没去观察这些。当整个队伍被突如其来的天降之物袭击时,没有人愿意让这些脏东西玷污他们闪亮的盔甲,他们像笨拙的鸭子们在舞蹈。于是当子期发现她背后的士兵也在仰首警惕那些”不详之物“时,她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她隐约看到一双小手在旁边的小巷中招摇,她又望了那些专注于更重要的事情而忘了她的士兵们,一猫身子,像泥鳅一样从诸人身边划过,等到其他人反应过来,她已进了暗巷之中。
果然是他们。当日跟她打架的男人洞的原住民们。那些瘦小的挨饿的小孩子们。子期后来经常偷出府中若干好的吃食给他们,这让他们有了友谊。
瘦小归瘦小,但他们跑的飞快。后面的咒骂声和吆喝声越来越小,很快的,子期发现他们来到了地下渠道中。
这些渠道,是周皇为了碗状的角斗场不被大雨埋没而修建的排水渠道,后来经由地下居民们的劳作构建,竟然变得四通八达。真的像老鼠洞一样,曲曲折折,有的地方即便是子期也觉得很难穿过,有的地方被扩的宽敞,甚至可以奢侈的享受到阳光。当然这样的地方一般是被当成了寝室。
“男人洞,也就是老鼠洞。我们就是老鼠。”癞子头笑道,他挠挠头,脏兮兮的脸上唯有眼睛闪亮清澈。
“你父亲被抓了。因为私通异族。”另一个矮小的孩子说。
“不,不可能的。我父亲是都城统帅。”子期生气的回道。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那小子好像在故意惹子期生气,这让子期动手推了他一下,他也不以为忤,只是傻傻的笑。
“我的父亲在哪里?”子期问道。
“不知道,或许在大牢,或许在天牢。大牢大家都知道离军部不远,天牢,就不好说了。大家都传言说那是周皇的私人刑房,有着各种妖魔鬼怪被关在里面。”癞子头说。
”我要去救他。他是被冤枉的。”子期挺挺身,她把手摸向腰间,才发现匕首已经不在了。
“你又打不过那些护卫队,怎么救?!”
“我能救的。”子期大声说道。她的声音在石壁上回荡,这时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