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夙离目光灼灼,捧着佟恩的脸,在她鼻尖落下一吻。
深情的又霸道的样子仿佛无药可救,可是佟恩一点都没忘记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村子的,“好似你真的醋了般,骗骗别人还成,你忘了我们是怎么来这得?还不是你水性杨花,薄幸花心,三心二意,一日娶三妻。”
“水性杨花?”沈夙离回味咀嚼。
佟恩重重点头。
沈夙离再回味咀嚼下一个词,“三心二意?”
佟恩还重重点头。
某龙笑意浓烈,“啊,吾一日娶三妻。”
佟恩连续三次连点头,“就是就是,如此行径凉薄冷情的令人发指。”
认真的小表情,一副全是你花心惹的祸的样子。
用力揉了揉佟恩的脑后发丝,沈夙离一时都分不清到底是谁醋的比较厉害,心中的那点妒意和怒意荡然无存,“那是庙祝自己定的,你还记得上次庙会吧。”
“记得,给你选妃递名帖。”佟恩淡淡的道,但是眼光凌冽。
似有毒一样。
沈夙离无奈的笑,“吾那时就和督军说了,把名帖箱的名帖都退回去。”
“其实,你选不选妃,都与我无关。想娶娶呗,督军和庙祝给你安排,想来也是好心,怕你一条龙寂寞。”佟恩无所谓的摊手,掂了掂袖子里沉甸甸的二十块大洋,朝赵缝家去。
道理讲不过就装聋作哑,强词夺理的狡辩。
如同无事发生一样。
好个小东西。
再次,沈夙离被气的牙痒痒。
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被狡猾的佟恩气的牙痒痒。
有时候一天不被气反而有点不习惯,可能他在她面前真的有点受虐倾向吧。
昨夜是赵缝的年关大寿,要与新娘洞房花烛行周公礼是万万不能,只能暂且先放过那叫何欣的漂亮女子,他一过子时阳亏阴虚的大关。
连夜敷粉恢复一些精力,白天又往脸上涂粉不少。
此时此刻,他只觉自己精力充沛。
和十七八的壮阳小伙一般无二,有一身的气力没处使。
一会儿何欣回来,他定要将其就地正法。
佟恩推门之际,他堂而皇之的坐在房间新放上去的镜子前擦香粉,脸颊饱满如凝脂一样,而且不会再变回去。
侧身坐在凳子上的身姿修长孱弱,令佟恩脑海里第一个蹦出的就是个成语。
何郎傅粉。
“你……是何人啊?”佟恩昨天晚上见过一次,自然知道这美的妖冶的年轻男人其实就是那个丑陋生的凶狠的赵缝,为了不漏破绽便故作不知。
赵缝翘着兰花指,漂亮的丹凤目波光潋滟的,香粉轻轻拍脖颈上,“我是你的丈夫,你这都看不出?我都说了,我乃仙人,仙人自然有仙人之姿,变化万千,寿岁绵长。”
“你说你有仙人之姿?”沈夙离没忍住,借着佟恩的半窍脱口而出的揶揄。
佟恩在心里也想:如此妖怪,也就脸皮厚,把妖里妖气当仙气。
面色微僵,赵缝眼神冒出寒意,“怎的?你什么意思?”
“我觉得你缝哥你有大罗上仙之姿,普通仙人在您这都姿色平平,这是我今日在工厂做活挣得,因为只允许做两个小时,不然我一定住在工厂,为你多多挣钱。”佟恩把辛苦洗花挣来的钱交出来。
明明知道厂房的一切都邪性,可是居然有种肉疼的感觉。
难怪啊。
赵缝能付八百大洋的高价买下她!
真是个吸血鬼!葛朗台!黄世仁!
见到钱,赵缝僵硬之色收敛不少,接到手里特地掂了掂那沉甸甸的分量,“哎哟,你的手是泡在水里洗花了?看看都泡皱了,两个小时足矣,你太累我会心疼的。”
“缝哥,我给你倒杯水吧。”被赵缝带着馥郁香气的手握着腕子,佟恩就想到楚钿说的这香味都是尸气,难受的起鸡皮疙瘩,使劲想把手抽回来。
赵缝把钱放到桌上,一个用力将佟恩拉到自己腿上坐着,“欣娘,我是口渴,可我想喝你小嘴里的水,只有这个才能接客。”
“你!!”佟恩这辈子没听过这么恶心肉麻的话,尤其是对着这一张惨白的如同死了七八天的二舅公的脸,她屁股如坐针毡,“你放开我,否则我可不客气了。”
这一刻,动了杀心。
沈夙离在她身上以半窍的形式助力,可借龙气将其万箭穿心。
撕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