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恩吃力不讨好,阴冷的垂下眼睑。
这庙祝气性当真大,一时都分不清是敌是友。
秦汝惜替佟恩瞪回一眼给庙祝,“恩恩,今日这新娘接连暴毙,看来是无法继续下去,不若我们就此回去。”
大概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去王家那凑热闹。
到了王家门前看到那事,更应该独善其身,而不是跑到这来。
“你和他们几个先回去,我想多留一会儿。”一切有关沈夙离的事,佟恩实难独善其身,至于旁人实在没必要牵连。
佟恩不走,秦汝惜哪能放心离开。
沉默的留下,时不时的观察她脸上的表情。
就见佟恩静静伫立,面上平淡无波。
这样子。
真像是在看热闹。
秦汝惜有义务保证沈清安全,小声道:“清哥,严少他们的安全重要,你送他们回去。”
“有热闹不看王八蛋,凭啥就你和恩姐能看热闹?”沈清不服气,在场留下没走的,哪个不是想看龙王娶亲会如何收场。
肃了面色,秦汝惜语调重几分,“人不能如此自私,你的那帮朋友他们只肯听你的话,若真有什么好歹,你当如何收场。”
沈清无言以对,“……”
“汝惜,你也回去,这里不太平。”佟恩隐约有危机感,自己的安全她能确保,但不知危急关头能不能护住秦汝惜。
沈清幸灾乐祸的笑了。
“好吧。”秦汝惜说完,委屈的咬了唇。
沈清去把严少那帮人叫走,也带上了未婚妻秦汝惜。
不过等人被送走后。
他自己又悄然回来,躲在人群里看热闹。
人都有好奇心,来回这么折腾半小时过去。
看热闹的人群愣是没减少。
军警赶来勘验一番尸首,要带回去给法医检查。
这才发现,尸身根本抬不起来。
尸斑在他们戴手套接触到小凤仙肌肤的一刻,毒蘑菇一样的疯长在全身。
颜色随着时间越发深黑,黑亮黑亮的吓人。
“庙祝,这人抬不走。”有军警和庙祝说明情况。
老庙祝表情揶揄,咬破自己的手指在那凤仙的额头画了个咒。
用血画的咒闪出红光,黑斑立马消下去。
军警们见了都发怵,要不是督军下令命案必破。
真是不想管龙王新娘暴毙的诡异事,眼下是硬着头皮几人戴着手套把死尸抬上担架,才走出几步,忽然白布被什么东西顶开。
担架上的凤仙坐起来,没有眼白的双眼转了转。
在人群中四处扫视。
佟恩抿了抿唇,“竟是诈尸了。”
“啊——”
四个牛高马大的军警吓得扔下担架,落荒而逃开。
歪了歪头,凤仙的嘴很僵硬。
十分艰难的睁开,咕噜噜的说出几个字,“嫁龙王,拜堂。”
“救命啊,死人诈尸了。”有个军警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弱小无助的往相反方向爬。
另外三个军警十分没义气的跑上车,“我们……我们搞不定这些,得让我们的头儿辰铮来,我们这就去请他。”
“等……等等我……”被落下的军警欲哭无泪。
庙祝的脸色也是阴沉如墨的,“你个孽障异想天开,人不人鬼不鬼,连龙王爷的脚趾头都配不上。”
“我……我配不上……他……我会唱曲……省城……我唱最好。”大概是自尊心被践踏,那诈尸的凤仙无措急了,殷红的泪滚滚流出。
可庙祝丝毫没有动容,抽了桃枝拼命抽打她,“尘归尘土归土,且下幽冥,莫问红尘。”
满是尸斑的小凤仙皮肤脆弱的像是腐乳,被打的残破不堪。
痛叫着,拖着残破的身躯倒在龙王庙的墙角。
一道用来铺地的红布,就这么随手披在她的死尸上。
曾红极一时的小凤仙姑娘,有无数富豪追捧的投掷宝物,潘郎车满。
众人哗然,倒抽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但好像没人觉得庙祝如此处理什么问题,无一人出面指责。
佟恩指节捏的微微泛白,好生奇怪的命运。
初见小凤仙的时候,她稍微给其卜卦。
从不知会有如此凄惨的下场,当真是没了南宫虔真就大打折扣。
“婚嫁继续,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