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谁,除了我,谁会放一只治病救人妙手回春的白仙在你榻前?”佟恩在榻边坐下,温凉的手指搭在白缚春的脉搏上,面色越来越凝重。
白缚春惨笑,“整间屋子,我也就只能看到她,按说,我不该醒的这么早。”
要是从前。
有只未知的仙家在眼前,他肯定二话不说先动手。
以免遭人谋害。
奈何,如今瘫在床上不能动弹。
“本来你需要长时间休眠,将破损经脉修复,不至于一辈子瘫痪在床,可修炼是万万不能了,大体只能做一辈子做个羸弱的普通人。”佟恩不给白缚春自怨自艾的机会,话锋一转的言道,“好在我从一位表妹那诓来一只白仙,便急吼吼带她来,有她救治,你指不定还能修行。”
“我……我还能修行……”白缚春不敢轻易相信这番话,他此刻是烈火燎原后的心境,用麻木和心如死灰接受事实,防止自己活不下去。
他真怕轻信佟恩,最后空欢喜一场。
心情经历大起大落,把自己逼疯。
戴着肚兜的十岁女孩福身,“我叫白灵,上宾您根骨奇佳,自愈能力非比寻常,加上我的医术,定能让您康复如初。”
“康复……”如初?
不是白缚春怀疑什么,是这个饼画的着实大。
把他给噎着了。
佟恩吩咐,“白灵,治病。”
“是,恩小姐。”白灵欣然答应,上去双掌抵住白缚春双掌。
前一秒,他还在难以置信中。
此时掌心的温热令他当即入定,放松身体承受白灵梳理断裂的经脉。
捧着清秀白皙的小脸蛋,佟恩在一旁看热闹。
以前怎么没发现白仙的医术这么了不得,要是结合她的古琴音律,说不定不出三天就能让白缚春痊愈,然后去找倒霉的沈夙离麻烦。
摆在佟恩面前的,只有一条路。
得让白缚春好,但不能太好。
两小时后。
白灵虚弱的变成了原形,“恩小姐,今日,我只能做到这个地步。”
“辛苦,你好好休息吧。”佟恩摸了摸小刺猬的软刺,把她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呵护,任她靠在掌心酣睡过去。
白缚春盯着小刺猬失神一会儿,下床发现自己能走路了。
在地上走了好几圈,刚想蹦跶几下试试。
脚踝和膝盖同时发软,瘫坐在地上。
“哎,白缚春,你不要得意忘形。”佟恩过去把他扶回床上,“白灵修为不够,每次只能帮你恢复一点,七天一次,七七四十九日,你才能痊愈。”
坐回床上的白缚春,久久不能忘记方才下地行走的感觉,“是我心急了,多亏有你,佟恩。多亏有你,我散功了,不仅能活下来,还能恢复如初。从古至今,我就没听说过,有谁能从散功熬过来。”
佟恩:那是你孤陋寡闻。
“我会留个方子给吴妈,你每天得喝我开的药。”佟恩在心里斟酌一个适合白缚春的药。
白缚春激动过头,点头言道:“行,你给我喝什么,我就喝什么。那孽龙的重伤必定没好,等我好了,我一定将他一块块切成肉块。”
“呵,你放心,我会给你下猛药,让你好的更快些。”佟恩低垂着眼帘,原本她还打算带点良心不下太猛的药,现在看来做人还是没良心点好。
逐渐的白缚春那股兴奋劲冷静下来,他重新审视捧着刺猬的年轻女孩,越来越肯定她的人品和能力,“你是为了我,才去外面找了只白仙?”
“自是如此,我一得到这个小家伙,就匆匆往这赶,顺便路上挖了一个大礼给你。”
佟恩把刺猬化成脚链挂在脚上,出去把那院子角落的尸体的拖进来,“就是这玩意,我若进八门,总不能什么贡献都没有吧。”
甚至都没有撕开帐篷布,明明是眼珠子被挖什么都看不见的白缚春,已经通过周遭的阴气和天眼发现端倪,“阴尸,这世间怎么还会有这种东西??”
面对他的疑问,佟恩一五一十把最近蝴蝶夫人的事告诉白缚春。
从寿宴上蝴蝶夫人往佟恩的香槟撒花粉,一直到侯念七把蝴蝶夫人缉拿带走,白缚春沉闷冷然的保持沉默,佟恩说起眼球和石碑之后。
白缚春才开口问石碑的位置,然后告诉佟恩道:“这个石碑乃是我白家传家宝,我肯定要找机会去你说的那个位置一趟,将它拿回来。至于胡蝶的真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