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
虽是魏绪被逼的狗急跳墙脱口而出的。
但他说出的话,的确是一通电话就能办到的。
大厅里的气氛一下僵持出,女打字员的面色逐渐阴冷,这年头会打字机的人才极少,她的职位并不低。
其他人也都盯着魏绪,气势凛冽异常。
“以百姓的民生性命做要挟,魏会长当真好本领。”
“不愧是夫妻同心,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魏会长的心思如此歹毒,比之胡蝶犯下的罪行相差无几,我看应该让头发话,将你也带去问问话。”
军警们空前团结,你一言我一句的冷漠回怼。
魏绪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你们不放人是吧,我去找能放的。”
警局是不能多呆了,他的出去打通关系营救胡蝶。
刚才的话确实为胡蝶帮倒忙了,魏绪也怕自己得罪的军警太狠对让自己的妻子不好过,火急火燎的钻进车里,风风火火的往码头方向去。
一定要快,不能留他夫人羁押太长时间。
她一向都爱干净,吃什么用什么都有讲究。
那种地方连地沟老鼠都嫌脏。
此时此刻,警察厅里的女文员接到一通电话。
面色立马冷肃,吩咐道:“立马把魏绪抓回来,这个电话来晚一步!不能让他走,如果拒不配合,可就地击毙。”
地质测验连考了两天,佟恩头昏脑涨的度过。
考的如何相对而言已经不那么重要,只求可以好好的放松休息两天,她其实有想过去沈云宴的别馆游泳放松,毕竟家里的事全然不需要她操心。
林湘琴对周妍的恨意从未消弭,多次试图把身上的母蛊下在周妍身上。
因周妍有仙家南宫虔庇护,导致屡战屡败。
陆继阳身上轻度中蛊的症状发了,如今卧病低烧在床。
“老爷,低烧可大可小,万一是脑膜炎可就遭了,不若去教会医院看看。”周妍看着温度计,华氏一百多度,陆继阳烧的其实够呛。
嘴上说着关切的话,实则漫不经心。
一向推崇西洋医术的陆继阳,今日不知怎么的不肯去看西医,病弱游丝的缓缓言道:“去……去叫佟恩来……我要她给我看病,头好疼,肚子好疼……”
“中医哪能治疗脑膜炎,您可别为难恩恩了。”周妍的态度比平时对陆继阳时,高傲了不止一点半点,轻蔑的看着陆继阳。
这点小病小痛。
何须去打扰佟恩的清净?
可是陆继阳压根听不进去,执着的低吼:“让你去你就去!!”
于是,在给不给别馆打电话中徘徊的佟恩。
被周妍找到,复述陆继阳的意思。
周妍的想法很简单,“我就说没找到,您该去哪玩去哪玩。”
“行了,他那么痛苦,总不能真放任不管。”最终,佟恩的责任心战胜了玩心。
还有一点。
就是她内心也是挺挣扎去别馆容易叫人发现起疑。
眼下倒是方便了,可以不用纠结。
到陆继阳的卧室门口,病榻上的陆继阳听到脚步声。
粗暴的拾起茶杯砸了过去,他暴怒中丧失了部分理智,气喘如牛的像是身上压着阴魂被魇住一样的痛苦,“怎么才来?几步路,需要走那么久么,周妍,你是不是想我死?看到我死了,你就满意了,我这么痛,你为什么不关心我。”
“老爷,我怎么会想你死,恩恩被我请来了,她差点被杯子砸中。”周妍温婉的声线响起。
陆继阳真不知道自己的暴躁从何而来,就是觉得烧心痛苦,此刻稍稍被安抚的心绪平缓了一下,“恩恩,阿爹……阿爹是无心的,阿爹只是针对你周姨娘,她故意怠慢阿爹。”
“阿爹,您忘了吗?她已经是你的正室,正经的陆太太,不是周姨娘了。”佟恩笑得盈盈跨过地上的碎片,一眼扫到枕头上掉落的许多头发,又看着陆继阳双瞳失焦,眼瞳正在逐渐的消失。
从他的状态上,不难推测其他间接中蛊人如今要面对的下场。
佟恩在陆继阳头上几个穴位下针,让他的痛楚舒缓一些,然后才给陆继阳把脉,“你这病,我……我有些说不出口。”
“你但说无妨,阿爹不责怪你。”前一秒的陆继阳还痛苦不堪,是佟恩下针让他有了舒缓,陆继阳汗流浃背的斜靠在床头,失焦有些看不清的双眼逐渐恢复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