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寿宴上看到我了？你就含血喷人？”林湘琴心虚的结巴。

佟恩在她的皮草披肩上，用指腹沾下来几颗花粉，“你去找蝴蝶夫人了？”

“死瞎子，你看的见，你一直在装瞎！！”之前听陆瑾娇那个草包，总是嚷嚷佟恩装瞎，林湘琴是就当三女儿是发癫。

在燕京时，佟恩从小就看不见是有目共睹的。

耸耸肩，佟恩任由道：“林湘琴，你可以喊的更大声一点，最好把陆继阳吵醒，让他知道你半夜偷跑出去，找了臭名昭著的蝴蝶夫人。”

蓦地，林湘琴被威胁的噤声。

“这就乖了，你打算把陆家多少人，献给蝴蝶夫人。”佟恩笑盈盈的问，给林湘琴的感觉却比笑面虎都可怕。

她寒凉的笑意，真是冷到骨子里。

林湘琴咽了口唾沫，“我没去找什么蝴蝶夫人，我就是……就是去找了几个，几个谈素水那个表子以前的入幕之宾，我只是想赶她离开。”

“说实话，我耐心有限。”蹙了蹙眉，佟恩觉得晨风有几分寒凉，双手抱臂。

陡然，她嗓子眼里冒出的声音变了，“不说实话，就只有死。”

阮朝辞上了佟恩的半窍，借着佟恩的手死死掐住林湘琴，那股子对林湘琴的仇恨随煞气爆发出来，林湘琴的卷发居然生生惊的竖起来，“你……你的声音，怎么突然……变了……变成小孩子……”

“我阿娘就是被你害死的，是你！！歹毒的建议宋铁雄，给我阿娘灌红花，把我打落胎。”明显有公报私仇的意味，阮朝辞把林湘琴往死里掐，透过佟恩茶色的眼眸阴冷睨着她。

大白天活见鬼了？

那个堂子里无足轻重蝼蚁一样的女人，打落的胎儿居然能找上门复仇。

死亡的阴霾笼罩上来，脖子被掐的力道要断了一般。

林湘琴早就乱做一锅粥，不明白那个死鬼为什么唯今在佟恩身上，她身上的冷汗早已浸透，恐惧到极致不敢再说任何瞎话，“我说……我说实话，我全都说，不要杀我。我去找了蝴蝶夫人，她让我去找谈素水的几个入幕之宾，借机把花粉弄到他们身上。那几个色鬼，我为了办成此事，没少被揩油。”

“蝴蝶夫人没让你动陆府的人？”佟恩逼问道。

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林湘琴知无不言，“真没有，她许诺能帮我把谈素水赶出去。”

“你回答的不够。”佟恩主观上判断事情没那么简单。

林湘琴就倒霉了。

阴仙借助佟恩的手，给林湘琴的脖子加了仿佛千斤之力。

疼的她是当场哭爹喊娘，眼前一片漆黑，“我顶多就是还想，把花粉弄到周妍身上，她有了孩子，我的孩子就会被冷落，我知道陆继阳早就有了那心思。”

“花粉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佟恩一字一句的问。

此时此刻，阴仙掐林湘琴的力道松弛些许。

既然说了实话，就没必要往死里折腾。

杀人不是最终目的。

林湘琴跪跌在地上，泪流不止的道：“我不知道，但我心里隐隐清楚，蝴蝶夫人不会让他们活着。上流圈有很多怪闻，不少接触过蝴蝶夫人的孕妇或者男人，都会离奇死亡。”

“恩，暂且没你什么事了，回去休息，你不用去找陆继阳坦白，等我什么时候不高兴了，会帮你去说。”赶小狗一样，佟恩无所事事的挥了挥手。

谈素水既然没和林湘琴接触过，身上却有花粉。

只能说，她昨晚也出去了。

要么是接触了蝴蝶夫人，要么是接触了以前的恩客。

佟恩倾向于，谈素水是去见某个恩客。

周末，课稅司按照惯例一直都有休沐假，早上八点陆家一家人准时出现在餐桌上。

林湘琴眼圈红红的，明显是大哭一场过。

陆瑾容和陆瑾熙只当没看到，吃过饭就借口出去。

十点多的时候，陆继阳被严九爷上门找麻烦。

严九爷带了一票黑帮的手下质问陆继阳，懂不懂道上的规矩。

明知道谈素水在风月场名花有主，居然敢招呼都不打一声把谈素水独霸回府上，关起门来纳为小妾，非要讨个说法。

陆继阳也不是软柿子，当着严九爷的面打电话去课稅司的值班室。

让里边的人派稅警去严九爷的赌场查账，把严九爷气的鼻子都冒了烟。

哪家场子没几笔烂账，更何况严九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