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到沈夙离的气息变冷，佟恩瑟缩了一下。

反复想，没觉得自己那个词说的不对。

沈夙离獠牙微露，胁迫的道：“你只能选吾。”

“你说的对，我应该回绝督军，得罪了督军府就得罪了。婚姻之事，总不能强买强卖吧？”怕得罪督军府似乎才陷入二选一的困局，佟恩一下想通了，得罪督军府也不好得罪沈夙离。

至少婚契存在时，她要谨守原则不与其他异性有瓜葛。

轻笑一声，沈夙离把佟恩压在床上又是一通遍布全身的深吻，耽搁到了后半夜，把佟恩闹的不上不下，不负责任的离开。

几乎是在他走的同时，佟恩松懈下紧绷的神经。

真的是堕落了。

和他在一起总会不小心情难自禁，每次和他单独接触内心的负担就越重。好想赶快完成复仇，赶快离逃离他远远的，再也不见。

去浴室洗了个澡，佟恩头发擦的半干便大大咧咧的去睡了。

飘进来的南宫虔叹声默默擦发，她睡得轻马上觉察，睁眼发现是南宫虔又睡下了，翌日不到五点，薄雾笼罩的时候就醒来。

大概也就睡两三个小时，之后再无什么睡意。

南宫虔和常芝堂并且蜷在地上，大小比本体原来的样子缩了不少。

遭了！！周妍！

上一秒还混沌的大脑，此刻清醒。

没有常芝堂保护的周妍，时刻都处于危险中。

周妍不在自己的卧室睡觉，枕边还有陆家的一家之主陆继阳。

佟恩先去找谈素水，敲了卧室门没敲开。

借了一点阴仙的力暴力踹开门，门锁被踹断了。

里面的谈素水依旧沉沉睡着，检查呼吸和心跳保持正常。

面色不自然的潮红，并且无法叫醒。

佟恩拉开被子给她把脉的时候，发觉被面上沾染着一丝带着荧光的花粉，“蝴蝶夫人。”

“恩小姐，你怎么在谈姨娘房里，她不舒服吗？”有佣人发觉谈素水的房门大开，走进去看到佟恩给谈素水号脉，不由关心问一句。

佟恩蹙紧眉头，将谈素水凉的可怕的手塞进被子里，“只是偶感风寒。”

不对，谈素水的血液寒凉异常。

像是中蛊以后虫卵在血管里滋生繁殖的病征，可是佟恩实在是不懂蛊术，她只能把出这种浅层的。

要论天河城有谁真懂。

一个是还在昏迷的白缚春，另一个怕就是蝴蝶夫人。

“那您要给她开方子吗？可以把方子给我，我去熬药。”佣人尽职尽责的道。

佟恩的思绪须臾间百转千回，很快做出决断，“不必，她这病发发汗就自愈，无需吃药。你不用同旁人说她生病的事，也不必提及我来给她看病的事。”

“是，佟小姐。”佣人了解佟恩在陆府的地位，想也没想的遵命退下。

佟恩咬着大拇指，在床边坐了一会儿。

谈素水安排在陆家的目的，基本已经达到。

心中多少有些愧疚，连累一个无辜之人中蛊非她所愿。

真不明白蝴蝶夫人的花粉为何会在谈素水被褥上，不知去了宴会和蝴蝶夫人有了见面机会的周妍是否中招，佟恩只知道府里肯定有人偷偷跟蝴蝶夫人接触过。

她把阴仙阮朝辞安排在前门，又把南宫虔叫起来观察后门。

一人负一半，监视进入陆家的外人。

大概是六点多左右，有一穿着显眼的人从迷雾钻出。

她鬼鬼祟祟的从陆府的一侧小门进去，借此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自己房间，假装自己从未离开陆府，可刚从小门猫腰钻出头，就被佟恩堵了个正着。

“还真是你，林姨娘。”佟恩收到南宫虔的信号，马上过去把偷跑回来的林湘琴堵了个正着。

林湘琴吓了一跳，随即咧开有些脱妆的红唇笑了，“我是……出去给大家买早点，吃惯了厨房准备的西餐，是该吃点中式包点，养养胃。”

“你是一晚上没睡，也没回陆府吧，林姨娘你这一晚上忙的很啊。”佟恩回想起佣人说林湘琴早早睡下的话就想笑，她果然被洗了脸上的妆容也不安分，哪怕临时化的妆有些粗糙。

依然阻挡不住，林湘琴一颗要往外跑的心。

林湘琴捏紧手里沁着有的牛皮纸袋，带着宝石戒指的手指发紧。

有早餐在手，就算陆继阳来了。

也不会无缘无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