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不必再惺惺作态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看到了那张骑士车票之后,孙永江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一场戏,只不过这场戏中的丑角不是那正在扮演丑角的林泉,而是自己。
当他说出这句话之后,仿佛就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腰板也直挺起来。
相对应地,一丝忧容也挂上了他的脸颊。
“哦,怎么突然想开了,决定要说了?”
林泉有点意外,真正的杀手锏还没放出来,怎么突然就投降了啊。
“这不正是你所期望的吗?”
孙永江再度瘫坐在凳子上面,说话也变得有气无力。
最后一根绷紧的弦断了之后,那种挫败感如雪崩一般席卷而下。
他很清楚,这是迟早的事情,但是没想到这一切来得如此之快,以至于让他之前的那种坚守都变得异常可笑。
林泉看到了放在桌上的手机,这才意识到刚才在无意中就挪动了手机导致了那最后的杀手锏暴露。
也不再与他废话,坐回到孙永江的面前,将桌上的手机拿来,让孙永江看清楚了那张骑士车票的真容。
孙永江叹了一口气,“怎么会有你这种人,居然能够拥有如此之多的骑士力量。”
“谁知道呢?”摊摊手,“其实这种情况我也不想的,我是个惫懒的性子,对比现在这种四处奔波拯救世界的活,其实我更加习惯朝九晚五的社畜生活。”
“朝九晚五还双休的话,那可称不上社畜。”孙永江吐槽了一句,“夜深人静不得闲,捷达车内上夜班。朝九晚五的日子可比这香多了。”
突然起来的一句打油诗让林泉摸不着头脑,只是感觉应该是与他当警察的那段经历相关。
“我原本以为你还能再扛下来的,甚至我都做好了使用它的准备的!”
从兜里面拿出假面骑士编年史的卡带,“GAME OVER!”
整个世界都变了样子,“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虚妄罢了。”
看着那紧闭的门窗,似乎能透过那窗户看到那星月高挂,苦笑着,“我说呢,在这房间内时间都被模糊掉了,以我的能力不应该只是熬了一晚上就如此疲倦的。”
复又抬头,问道:“不怕我反悔吗?”
“既然都拿出这玩意了,我当然就做好了使用它的心理准备了。还是说你彻底放下你的执念了?”
“如果执念要是那么能够轻易放下的话。”后面的话孙永江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林泉不太懂,一直以来他都没什么很深的执念,或者说唯有现在追寻的目标才是他最大的执念。从这个角度来想的话,或许又能够理解孙永江的那种坚持。
拿得起放得下,林泉其实也佩服他这一点,哪怕这种放下是他给予压力之后才选择的,见过太多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人了,好说歹说这是一个见了棺材会落泪的人。
细细想来,好像林泉遇到的都是这种人,事到临头该服软都会服软,这与他所看过的那些文艺作品当中的反派完全不一样,也是纳闷了。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再不问的话,小心我真的会反悔哦!”神态显得很轻松,“对了,能不能给根烟?”
“少抽点,小心得肺癌啊。”
林泉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包未开封的烟。
他不抽烟,但是随身一直都会带烟。
这是林登万的教导,是一种他们那辈人在外闯荡时积攒下来的一种人生经验,行走在外随身带包烟能够解决很多不起眼但是致命的问题。
用小恩小惠并不能收买人心,但是拿到这些小恩小惠的人往往都不会对你有太多的敌意。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左传中就有展喜奉展禽之辞犒齐师,这是一种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手段。
不过现在又发生了另一个尴尬的情况,林泉散烟递过去之后才突然想起身上没有打火机,“对了,你身上有打火机吗?”
孙永江面容凝滞了片刻,“看来今天你这烟是抽不上了哦。”
苦笑着准备将烟推回去。
“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吗?烟都拿出来了,我自然有办法给你点上!”
这个教训记下来了,下次记得不光要带烟!还得带打火机!
心念一动,一团紫色的火焰出现在林泉的手心不停地跃动着。
“你瞧,这火不就来了嘛!”
孙永江哭笑不得,被铐在一起的双手夹着烟,身体也不自觉地朝前靠。
红色的火点在烟头出现,他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