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院子，两人来到了宴会包厢。

陆昭昭看见苏牧臣，绽放出一个明媚的笑，迈着欢快的步调小跑过去，坐到他身边。

沈惜兰则是坐在季绍和旁边，季绍和收了腿，把桌上的橙汁递给她。

苏牧臣看到来找他的小姑娘，唇角轻轻往上弯了弯。

原来还没有把他给忘了。

陆昭昭刚一坐下，苏牧臣就在下面悄悄牵住了她的手。

陆昭昭眉眼弯弯地看他。

苏牧臣大手捏着小姑娘纤柔的手指，嗓音平淡：“还以为昭昭和朋友去玩，把老公给丢下了。”

淡淡的语调里无端带着几分酸。

陆昭昭忍不住弯唇。

哦，原来是吃醋了呀。

吃醋的苏苏也太可爱了叭。

陆昭昭往上握住他的手，侧身在他耳边小声道：“这里人多，不好亲苏苏，要回去才能哄苏苏。”

作但有人哄的苏牧臣嘴角疯狂上扬：“哦。”

没过一会，谢家就派人来喊到园林用餐。

用完餐，苏牧臣陪自家小朋友在后院散步消食。他们走在青石铺就的石子路，两侧的梅花树上挂满了红绸，看着很是喜庆。

风吹过，满树的红绸飘动。

走过一段路，陆昭昭想到了几天后的圣诞节，搂着苏牧臣的脖子道：“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哦。”

“我们一起过圣诞节，”陆昭昭仰着脸看他，盛满星河的眼里满是他，声音欢快：“不止是圣诞节，春节、元宵、中秋、国庆……所有所有的节日，都要和苏苏一起过！”

苏牧臣轻抵着她的额头，没忍住往她唇上亲了亲。

……

他们到了前院。

季绍和正好找苏牧臣有事，沈惜兰拉着陆昭昭在院子里闲逛。

经过凉亭时，陆昭昭总觉得有道湿黏的目光，往后看去，什么都没有。

她后背骤然涌起一股凉飕飕的冷气。

沈惜兰问：“怎么了？”

陆昭昭摇头：“没事，快走吧。”

她拉着沈惜兰的手大步往宴会大厅走。

她们走后，自石壁后露出一双阴暗的眼睛，眼下还有一道血淋淋可怖的疤。

宴会大厅。

陆昭昭看到苏牧臣，刚想过去和他说方才的事，一转眼看见了不远处挽着男人胳膊，举着香槟杯的林微雨。

她大脑宕机了一瞬。

陆谨礼不是说她被送进去了吗？

林微雨的目光落在苏牧臣身上。

陆昭昭攥了攥发凉的手指，走到苏牧臣前面，挡住了她的视线。

京阳路的那场大火依旧让她心有余悸，她不信会这么巧合。

或许……或许她一开始就是冲着苏牧臣来的。

苏牧臣握住了陆昭昭冰凉的手，上前几步。热源传来，陆昭昭那些因胡乱猜想生出的恐惧才散去。

几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林微雨嘴角微勾。

与此同时，原本低着头混迹在人群中的顾朝暮，握着匕首猛地刺向苏牧臣。

陆昭昭看到这一幕时，瞳孔骤缩。

“苏牧臣！”身体比大脑先做出反应，陆昭昭本能地朝苏牧臣扑过去——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

时间仿佛暂停了一瞬。

苏牧臣低头，看见匕首穿过陆昭昭的身体，鲜红的血液从她胸口渗出，手指上滴到了温热的液体。

那一刻，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眼里只有刺目的红，心脏像是被狠狠撕裂。他双手颤抖，几乎不敢去碰她。

冷静……冷静下来……不能慌……他不能慌……

苏牧臣大口喘气，竭尽全力地冷静下来，保持理智，抱着她大步往外走。坐上车后座时，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给沈怀辰打电话，让他安排手术。”

“好。”季绍和急忙给沈怀辰拨去电话。

“昭昭，没事的……没事的……很快就没事了……”苏牧臣握着她的手，一遍一遍地低喃，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

陆昭昭脸色因失血过多而惨白：“苏苏……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连手心磨破皮都疼得要吹吹的人，怎么可能不疼。

“别说话……昭昭，别说话……”苏牧臣眼眶瞬间红了，眼泪疯狂地往下落，不断地用手去堵她的血，可怎么都堵不住，只能看着鲜血汩汩地从手指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