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凤也去了杂物间,准备找个不用的筐子来装鸡毛,免得毛到处飞。
三个孩子兴致勃勃地拉着自家三叔一起帮忙。
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门口躺着的一只死鸡,仿佛在诱惑着人前去拿它。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树下,周雅春催促自己十一岁的弟弟周天冬,“快去啊,你不是想吃猪蹄吗,你去把这药下在那只鸡身上,姐姐就给你买猪蹄吃。”
周天冬好吃,闻言眼睛都亮了,“真的吗,可是,我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周雅春耐着性子道,“发现了也没什么,反正你是小孩子。”
“可是爹和娘亲会打我的。”周天冬扭捏。
周雅春急了,推着周天冬,“发现了你就把泻药丢了,他们也不会怎么样,没有证据,爹娘干嘛打你,天冬,你听话,快去。”
周天冬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跑去把泻药抹在了鸡肚子里,做完后,神不知鬼不觉的,跑了。
周雅春心里暗乐,等他们吃完后,她就来转一圈,看看何青凤拉虚脱是什么样。
她太过兴奋,也就没发现,等他们走后,孙母也出现在了何青凤家门口,并且也看到了门口的那只鸡,她左右看看,上前抓起鸡,塞进了怀里,拿衣服包着,匆匆地回了家。
孙立松正躺在屋里看话本,看到精彩的地方,狐妖就要以身相许了,忽然听到门响了,孙立松直起身,从窗子看到他娘回来了,赶紧把话本收起来,拿了一本书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下一秒,房门被推开,孙母神神秘秘地走进来,悄声道,“松儿,看娘给你带回来了什么?”
孙立松懒洋洋的转过头,不怎么感兴趣地问:“什么?”
孙母把外衣拉开,露出里面一只胖嘟嘟的肥鸡,孙立松眼睛一下子亮了,连身体都坐直了,双眼发直地问,“娘,你从哪里弄来的鸡,家里还有闲钱买鸡?”
孙立松的思维不禁发散了起来。
如果家里有闲钱,他又可以多去买几本新出的话本,还可以去县里找同窗喝个酒听个曲儿什么的。
但孙母的话,却把他的幻想打破了:“怎么会,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哪有钱买鸡,这是我……”
说到这儿,孙母忽然顿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她儿子是读书人,可不能告诉他鸡鸭,是偷来的,万一他不吃了怎么办。
还是不能说实话。
孙母眼珠子咕噜噜转着,已经想好了说辞,“这是我从你外婆家拿回来的,咱们今天呀,好好庆祝庆祝,吃顿好的。”
孙立松心里转过几个念头,脸上没显露出来,只是温文尔雅地笑了笑,“听娘亲的。”
孙母喜笑颜开,抱着鸡去厨房煮了,香味把孙立松馋得口水直流,迫不及待就拿了碗和筷子,准备大快朵颐。
只不过还没开动,孙母忽然道,“松儿,去把雅春姑娘请过来吧,她平时也帮了你挺多的,咱们该叫人家吃顿饭。”
事实上,孙母根本没有这么好心,她是今天说了那些话,后面想想有些害怕,毕竟周雅春是村长的闺女,不说她手上有钱,万一跟村长说点什么,恐怕影响她儿子的科举。
孙立松不明白他母亲的心思,不愿去请,还对孙母道,“娘您不是说,不能惯着她吗,万一她得寸进尺怎么办。”
“娘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你不去娘去。”孙母乐颠颠去了。
周雅春本来还在生着气的,见孙母亲自过来请她了,还专门杀了只鸡,顿时十分惊喜。
吃饭的时候,周雅春自然也会问到鸡是怎么来的,孙母能说是偷来的吗,当然不能,就那么含糊了过去。
这一顿饭,三个人都吃的十分满足,三人风卷残云的,把一只鸡都给吃完了,周雅春摸着肚子,满足地道,“大娘做的鸡真好吃,我好久没吃过这么香的鸡了。”
孙立松还在剩下的汤里捞肉,闻言十分郁闷,这女人真是能吃,速度又快,自己都抢不过她,被她吃了那么多肉,早知道不叫她来了。
孙母也有些后悔,不过都这样了,说什么都晚了,只能忍着肉痛,跟周雅春说以后得对她家孙立松好,不然对不起今天这顿饭。
正说着,周雅春忽然一阵肚子疼,她捂着肚子站起来,满脸歉意地道,“大娘对不起,我去茅厕一趟。”
孙母的脸顿时有点黑,这还在吃饭呢,就说什么茅厕的事,村长家的女儿,也不过如此。
周雅春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