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的没错，一开始他也不知道老爷子打的什么主意。

一听到贺韫夸他，就开始孔雀开屏：“没错，老爷子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白岷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你倒是一点也不惊讶我会过来，你是不是提前知道什么？”

贺韫手痒，拿出火机不停地摩擦，很想抽烟。

她语调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家常事：“当然不惊讶，是我安排你过来的。”

“所以你一早就知道华东有大鱼？”白岷紧追着问。

白岷一直都觉得老爷子这个消息来得很莫名其妙，老爷子一直在云陇，怎么能断定华东地区有大鱼？他们几位兄弟一直在外奔波忙碌，盛衍虽然在华东，但是时间稍短，老爷子还派了个最低的职位给他，在云陇时他就觉得不是盛衍，过来几天，他也证实了几点，想来想去他只能想到是贺韫，所以他想在他回云陇之前，着急的让她过来一趟，证实他的想法。

“是啊！”贺韫说：“这几年华东地区的水混浊，疫情的到来，让一切的生活节奏打乱，而华东一直有只手无形的让这个局面更加糟糕，我有时候感觉在华东地区更难伸展，至于……”

他猜的果然没有错，向云陇透气的人是贺韫。

是了，贺韫在华南地区，华东地区，包括华北地区，她比任何一个人更加熟悉。

一直没有说话的盛衍，接下贺韫的话头：“至于，为什么一早不解决，是因为你一直都探查不到这条鱼具体到底活跃在哪儿，是吗？”

他继续说：“这次王震的事情一出现，你就知道，或许是个好机会，那条鱼肯定会露出尾巴，只是你没想到的是王震一心向死，明知是陷阱，还是愚蠢的往下跳，是吗？”

盛衍终究还是盛衍，十年过去了，只要对面坐的人是她，依旧能精确的摸透她的想法。

火苗在贺韫眸子里不安分的跳动着，大大方方的承认：“是啊！猜的都正确，所以当我知道你”

她指了指白岷说：“在云陇的时候，我一早就下了心思让你过来，只可惜的是，这条鱼还是没能上钩。”

“如果我不在，你打算如何？”

她几乎没有犹豫，说道：“这个局当然我自己来完成。”

“小六子一直在浙杭，他或许比我做得更好。”

这话，白岷倒是没有吹牛。

只是贺韫不会用一个面都没见过的人。

贺韫往盛衍上瞟，盛衍对上她的视线，幽暗的灯光下都衬得眼睛里有着含情脉脉的情绪，贺韫似笑非笑，举着酒杯，抿了一口，轻启双唇：“我知道。”

至于她知道什么，白岷不必问，一看这俩人的眼神绝对是有点故事在身上的，贺韫他是不敢去招惹，那他问盛衍总可以了吧。

雨下了个没完没了，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贺韫站在ktv门口等车，只要风再大一些，雨就能吹到她的脚边，溅湿裤脚。

贺韫不喜别人送，不喜欢别人知道自己的行踪，所以在白岷给她订他们酒店的时候就拒绝了。

盛衍站在她身后，门口的白炽灯与包厢里的灯不一样，太亮了，让人晃了眼。

相比于以前，她现在好像过于瘦弱，站在风雨前，仿佛只要一眨眼就能被风刮走，眼里的疲色只多不少，她肯定又不好好吃饭，不好好睡觉，盛衍漫无边际的想。

身后灼热的视线令贺韫回头，只不过那人已经移开了视线，盯着手里的火机不停地翻转，玩弄。

他好像变了许多，又好像没怎么变。

白岷坐在车里，朝贺韫喊话，令她回笼思绪。

“真的不需要我们送你回去？”

贺韫摇了摇头。

说话间，身后的人一步跨过她，上了车。

“走了啊。”

随后，雨幕又回归平静。

车慢慢的滑过了一个又一个红绿灯，盛衍眯着眼，在休息，白岷八卦的心思越来越盛。

“你们俩，不简单。”

一句肯定句打破了车内安静的气氛，却没打破盛衍昏昏欲睡的想法。

“你们俩，怎么回事？快给哥哥说说。”白岷回味着从他们俩之间，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儿。

“你们俩就像是老情人见面，眼神里都藏着噼里啪啦的暗火。”

盛衍被他这没文化的形容气笑了：“什么叫老情人见面？情人还分新和老？”

“也是哦！能被称之为情人的，好像都是新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