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觉是不间断的,好比一把刀在脸上片肉,一下一下,能清晰的感觉到刀锋划开皮膜的动作。
“会还给你的,因为我比你更想知道,这里面藏着什么。”
鸟脸人翘着二郎腿,大拇指不断抚摸手杖顶部的红宝石。
“既然我们的目的一样,那你当着我的面,把它打开吧,密码是……”
“慢着,密码你不用告诉我,因为我不是那个能打开这把锁的人。”
冲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鸟脸人改用手背支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屋里,陈南亭退回沙发坐下,头疼还在加重,他强忍着不适,咬牙道:“既然你打不开,又为什么要点名让我过来?”
“我打不开没错,但是我知道谁一定能打开。”
或许是设备误触到什么,鹰勾嘴里突然冒出一阵尖锐的噪音,刺得耳朵生疼。
“嘶!”陈南亭倒吸一口凉气,掌心都被他攥白了。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声音颤抖道:“是谁?还有,你把我叫到这里,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你是个有趣的人,我喜欢和有趣的人打交道。”
鸟脸人轻微调整了一下面具,噪音停了,他继续:“是谁我会告诉你的,这之前,我们先聊一聊老陈家的事。”
听他的口气,人似乎跟陈家是老相识。
“你当了25年的冒牌货,突然发现自己才是真太子,现在什么心情?”
鸟脸人似乎很想在陈南亭脸上看到崩溃的表情,他一再引导,可惜对方就是不让他如愿。
“你们想我是什么心情?精神崩溃?歇斯底里?无法接受亦或者变得飘飘然?”
或许在对方眼里,棋子和宠物一样,鸟脸人跟他对话,就像主人在逗猫逗狗。
自以为掌控一切的一方,总想在弱势方这里找存在感。
陈南亭觉得好笑,刚听到这个消息时,他确实震惊过,但他从不埋怨任何人。
他用陈家养子的身份活了25年,这期间,陈家人对得起他,只有他欠陈家的,没有陈家欠他的。
“我接受我人生中有可能发生的任何变故,也许前25年的时光都是被安排好的,但走路的是我自己,只要这个结局不是我想要的,那这事就还没完!”
冷汗顺着他的鼻梁滴到地上,陈南亭又补了一句:“你们既然想通过我拿到想要的东西,那最好有一个良好的合作态度,也不用着在这试探我的心理防线。”
“果然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很有骨气,我欣赏有骨气的人,但我不喜欢你的眼睛,因为你的眼睛很像一个人!”
鸟脸人的话,陈南亭从老梧桐嘴里也听见过。
“是谁!”
“陈夫人,你的母亲!”
似乎是提到了什么禁忌,对方改用手杖指着他道。
“我父母的死,是不是你们做的!”
陈北宅出事前,就在调查陈氏夫妇的意外,假设眼前人真的是始作俑者,陈南亭也做好了今天走不出这个房间的准备。
然而,关于这个问题,鸟脸人全当没听见,转而道:“我可以帮你打开鲁班锁,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说完,头盔男突然掰开箱子,密码锁早就被他用工具切断了。
鸟脸人拿起那个青铜球,在手上抛了抛,饶有趣味的凑近看。
“什么条件?”
对方慢慢抬起头,手指有节奏的在青铜球上敲:“替我找一个人!”
“找谁?”
老板椅转了转,人冷冷的笑了一下道:“这个人你比我熟,他叫……陈北宅!”
名字的发音刻意被加重,落到陈南亭耳朵里时,他的痛觉神经都失灵了。
“他!还活着!”
惊喜还没捂热乎,很快,鸟脸人又浇下来一盆凉水。
“不知道,可能已经死了,但是无论生死,我要看到人或尸,他从我这拿走的东西,我得要回来。”
捧着青铜鲁班锁打量半天,人话说一半又不说了。
“是什么东西?说不定我看见过!”
陈南亭想套他话,还特意补了一句。
然而,鸟脸人老奸巨猾,很快把话题岔开:“能打开它的人叫独眼刘,你也可以叫他鲁班传人。”
对方轻而易举就把提示说出来了,这倒是陈南亭没有料到的。
分析当前的局面,他人被困在此地,鲁班锁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