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被害人的家庭情况,同事那边也很快有了结果。
王燕的父母在她小学二年级离了婚,这之后便分别重新组建家庭,各自有了新的儿女。
这么一来,大女儿就是某种累赘一般的存在了,虽说判给了父亲这方,但父亲并没有带着她去新家庭生活,而是把她留给农村的爷爷奶奶照料。
母亲更是如同人间蒸发,这些年从来没回去看过女儿,也没有支付女儿的抚养费。
王燕在一个缺爱的环境下长大,导致于她有些亲密关系恐惧症,之前谈过好几个男朋友,没一个能超过三个月不分手的。
晚上7点40的样子,根据圆脸女人提供的地址,陆明远和大川顺路去了趟向阳花社区。
社区外面看着小,但进去内有乾坤,虽说房子普遍是楼梯房,但楼下就是小公园,快递站、便利店、小超市都在社区里济济一堂。
王燕是跟人合租的,住在南栋3单元的2楼。
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房租平摊,她这份是700块,外加每月额外付50块钱的物业费。
二楼的楼梯间有一整面墙的电表箱,灯亮闪闪的,防盗铁门的把手掉了颗螺丝,位置是歪的。
大川敲的门,开门的是个女人,中性打扮,头发剃成了寸头。
穿着背心和运动长裤,胳膊和胸口都是大面积的纹身。
“你们找谁啊?”
女人的声音也偏中性化,张嘴时能依稀看到舌头上的舌钉。
“警察,请问王燕是住这里吗?”
大川亮出证件,对方接过去反复确认后,才侧身示意他们进去说话。
三室一厅还算宽敞,客厅有两个大沙发,电视机盖着防尘布,似乎从来没被打开过。
女人该是刚洗完澡,身上还冒着热气。
陆明远四处瞄了瞄,三间卧室的门都是关着的。
“王燕住哪一间?”
“就门口那间,她都一个月没回来了。”
对着房门的方向努努嘴,女人又补了一句。
王燕住的是次卧,没有阳台,床是双人床,有一个大壁柜,她衣服挺多的,壁柜放不下,又自己买了一个布衣柜。
合租的都是女性,纹身女住在主卧,两个次卧,王燕和另一个租客一人一间,主卧比次卧要贵上两百块钱。
“王燕是上个月几号不见的?”
陆明远没发现有用的线索,又绕出来问纹身女。
“7号吧!她上午正常出去上班,之后就一直没回来。”
客厅的墙上挂着日历,日历是纹身女的,她在社区后门街口开了一家纹身店,顾客的预约都在日历上有简略记录。
上个月7号,店里接了个大单,小赚了一笔,自然记得清楚些。
“你们一起合租多久了?房租怎么交的?”
陆明远没着急走,在客厅站了会儿,纹身女没有泡茶,反而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可乐放桌上。
她拉开拉环咕噜几口,拽拽的笑了笑:“应该有两年多了,房租是一个季度一交。”
“你的另一个室友呢?”
两个次卧是挨着的,主卧在它们的对面,但房间的主人似乎还没回来,从陆明远进来到现在,屋里一点声响都听不见。
“一个星期没见到人了,可能回老家了吧。”
或许是对方经常不回来住,纹身女对此已经习以为常,语气也淡淡的。
“我能进去看看吗?”
“反正她人也不在,你们随意呗。”
另一间次卧只关了纱窗,风把房间吹得冰凉。
床上有几个毛绒玩具,门后面还放着挥发了一半的固体香膏。
屋子清清爽爽,床尾靠墙有个梳妆台,台面被化妆品占满了,一个耳钉盒搁在打开的抽屉里,垃圾篓还有卸妆海绵和带着口红印的纸巾。
“你们相处的还愉快吗?”
退出房间给人带上门,陆明远的目光又转回纹身女这。
女人摸了摸扎手的头发,耸耸肩道:“挺好的啊,燕子长得好看,还会做饭,我都被她喂胖了,出什么事了吗?她一直不接电话,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你是不是跟王燕熟一些,跟这个姑娘没那么熟?”
听她几次提到王燕,却闭口不提另外一个,陆明远还特意问了一嘴。
“也不能这么说,就是燕子跟我交流的多,旁边这个一回家就躲屋里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