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经常穿一身红裙子,白色或者银色高跟鞋,背一个大挎包,身上特别香。”
李小明偷窥最厉害的时候,恨不得一双眼睛长人身上,因此对王燕的打扮记得很清楚。
甚至于说着说着,他瘪下去的裤裆,又没来由的鼓了起来。
大川见状,敲打着桌面:“你给我老实点,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我也不想,可就是控制不住啊!”
就在双方眼神交锋时,陆明远又出言打断:“那把伞,你知道是谁落在旧书店的么?”
“不知道,我那天光顾看书去了。”
李小明说完又回忆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你那看的是书么,我都不好意思戳穿你!”
大川一想到书里的露骨连环画,身上就直冒鸡皮疙瘩。
这个王燕或许就是本案的受害者,陆明远很重视,眼下三个公厕都找遍了,依旧没能发现头颅,死者的身份暂不明确,越是没有突破口越不能放过蛛丝马迹。
“王燕在哪个洗脚店打工?”
“萤火虫足浴按摩!”
“你们怎么认识的?”
“就他们店里搞促销,我领了小卡片,她上的钟……”
简单把情况做了个笼统的了解,李小明就被移交给同事带走了。
在农贸市场的出口吃碗面,一会儿陆明远和大川还得去趟萤火虫足浴按摩。
天说黑就黑,云层把帘子一拉,街景瞬间被大风卷入腹中。
市中心的中高档住宅楼里,陈南亭在沙发上坐了一个下午。
眼睛盯着桌上的青铜鲁班锁,手拿起又放下,一旁的废纸比解人皮鼓面用的都多。
即便如此,依旧没能打开这个铜球。
点燃一支烟,陈南亭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各种公式。
雨连着下了一整天,他午饭都还没想起来要吃。
刚要拿手机点个外卖,周梦雨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南亭,鲁班锁你解得怎么样了?”
听筒里有雨声,周梦雨该是在外面。
“还没有头绪,可能得找人帮忙看一下。”
陈南亭认识几位在博物馆工作的专家,他们应该有法子能提供。
一听他要把鲁班锁张扬出去,周梦雨赶紧制止:“不行,不能让别人知道,小心被使绊子。”
“我会谨慎对待的,这之前我自己再琢磨琢磨,你打电话过来有事吗?”
毕竟早上才莫名拿到人骨伞,陈南亭也担心对方再出岔子。
“我上午不是去改衣服么,正准备过去拿,但陆队那边案子还在调查,我……”
没等人把话说完,陈南亭很快掐了烟道:“我陪你一块去吧,你是报案人,还是小心点为好。”
“那真是麻烦你了!”
“跟我客气什么,你在哪儿?我过去接你。”
受大雨影响,天比平时更黑,路上除了车,少有走动的人。
陈南亭在家里闷了一下午,也想出去转转透口气。
“其实,我就在你们小区门口。”
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划破长空,暴雨转成雷雨。
周梦雨站在亭子里,风把她身上的皮草毛吹成一撮一撮的。
“好,我马上下来。”
收起青铜鲁班锁,用香水盖过身上的烟味,下了楼,从回廊出去,周梦雨先看见他,笑着朝他挥挥手。
大雨天到处堵车,陈南亭没去车库,直接给人当司机。
路灯的光斑被雨撞碎,碎了一地,落进水洼里,又被来往的汽车反复碾压,碾成倒影,倒映出城市的背面。
昔日人满为患的市中心,今天萧条得不像话,网红背景墙霓虹灯闪烁,却找不见半个拍照的人。
相比起来,老城区还热闹点,起码每路过一条街,都能听见叮叮咣咣的麻将声。
车站路这边是双车道,停车的地方少,陈南亭只能停到对面,跟周梦雨走人行道横过来。
小巷下午才进来过警察,就着公厕发现的断肢,附近的老板们又用八卦下了好几碗饭。
两人撑着同一把伞,直行个几百米,看到胡记裁缝铺的招牌后,周梦雨紧了紧衣领:“就是那了!”
门是陈南亭拉的,挡风帘被老板用绳子扎了起来。
周梦雨进去时,胡大嘴正在熨裤脚。
“胡老板,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