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李小明是住这吗？”

大川清清嗓子，刚想推门进去，可一伸手发现推不动，胖子用脚抵住了。

“你找他有事吗？”

似乎是不乐意他们进来，胖子的语气里多了一丝不耐烦。

“他在家的对吧！”

陆明远听到里面的电视声被调大了，平和的表情立马变得严肃。

“在呢，不过现在可能不是很方便。”

胖子说完，还特意往屋里看了看，大川怕他搞小动作，用肩膀顶开门，大嗓门道：“有什么不方便的，我瞧瞧。”

他没控制好力道，胖子被推了个踉跄，险些摔跤。

因为是隔断房，客厅只剩下三分之一，加上过道才不至于太挤。

“嗯……啊……”

电视机正在播放碟片，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声音，从音响里飘出来。

屋里除了胖子，还有两个男的，一个染着一头黄毛，另一个和周梦雨描述的特征一样，就是李小明没错。

此刻，两人都没穿裤子，胯下的老二站得笔直。

即便是有外人进来了，哥俩手里的活也不带停的。

屏幕里的啪啪声还有变大的趋势，陆明远过去把电视插头拔了，大声呵斥道：“都给我把裤子穿上！”

本来箭在弦上，就等着临门一枪了，子弹突然卡了壳，别提多憋得慌。

黄毛叉着腿，一点不害臊，嘴里骂骂咧咧：“你们都特么谁啊？胖子谁让你放他们进来的，老子又没撸你的老二，你鬼叫个鸡毛。”

没等陆明远发作，一旁的大川手往桌上一拍，把警察证甩到人眼前：“闭嘴，警察执勤，请你配合调查。”

“不是，我在家看片打飞机，私人娱乐不算嫖娼吧……”

一看是警察，刚刚还威武的黄毛瞬间蔫了。

和他的一惊一乍不同，旁边那位看到外人后，立马套上了外裤。

着急忙慌，手没把门，拉拉链时夹到了耻毛，疼的他连声吸气。

“你就是李小明！”

陆明远搬过来一条凳子，示意他别着急走。

“是……是我！”

裤子没系皮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腰上，李小明不清楚警察为什么找他，整个人紧绷着。

“今天中午，你是不是在车站路的深夜旧书屋门口，送出去一把伞？”

一切都起于这把人骨伞，现在送伞的人就在眼前，长相和周梦雨形容的差不多，但气场却同陆明远预设的不大一样。

李小明看着挺怕事的，连他身边的黄毛都比不过，不像有胆子杀人分尸的。

问题撂地上分把钟，人才结结巴巴答：“是……是啊，怎么了？”

“那没什么好说的，铐上，带走！”

屋里还有两个闲杂人等，陆明远掸了掸裤腿上的灰，示意大川公事公办。

手铐咔嚓几声，李小明的手就被反剪到身后，他又怕又急，不肯走，哭丧着脸道：“不是，我犯什么罪了，我看那女的挺漂亮的，怕她淋雨感冒，给她一把伞，我还给错了！”

看阵仗不对，一旁的黄毛和胖子纷纷躲得远远的，生怕一不小心把自己牵连进去。

“那把伞是你的吗，你就送！”

凳子被踢歪好几条，李小明瘫在地上，横竖不肯起来，末了，腆着脸说：“不是啊，我捡的，捡来的算不上偷吧！”

让大川把人铐桌腿上，陆明远把头一扭，看向黄毛和胖子。

“他住哪个屋？”

那俩大气不敢喘，黄毛捂着裤裆，胖子指了指客厅隔出来的房间：“就那间。”

李小明刚满25岁，无业游民一个，初中毕业就出来混社会了，去厂里干过几年，嫌累，又去学了汽修焊工，都没干长久。

现在就靠打零工生活，每个月入不敷出。

他住在客厅里，大小只能放进去一张床跟一面简易衣柜。

床边有扇窗户，只能打开一半，上面的灰都够喝一壶的。

亮堂倒还算亮堂，就是天花板离头顶特近，人在屋里待久了会觉得特别压抑。

他的行李不多，除了被子就只剩几身换洗衣服。

在房间转了转，出来时，陆明远还问：“那把伞，你在哪儿捡的？”

手铐的一头连着桌脚，李小明盘坐在地，老实道：“就在深夜旧书店里，我大前天晚上去看书，回来的时候看到店里的书架旁边有一把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