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院子,以前铺设的鹅卵石路早都看不见了。
门是上过锁的,自打他们搬走后,房子一直闲置,陈南亭之前还想请人定期过来打扫,但提议很快被陈北宅否决。
慢慢转开锁眼,屋里到处蒙着一层厚灰,储物柜里结着少量蜘蛛网,该在的东西都还在,连地方都没动过。
楼梯间的灯坏了,不知道从哪儿吹进来一阵风,直往脖子里钻。
木质楼梯上有串脚印,鞋子偏大,是男人的脚印。
自打陈氏夫妇遇难后,陈北宅为了防止贼惦记,早就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存进了银行保险柜。
后面兄弟俩前后脚搬家,又带走了一批,现在除了这栋房子,屋里根本没什么能偷的。
其次,老宅的钥匙只有他跟陈北宅有,张小凡都没配置多余的。
来这的人到底是谁?在周梦雨到来前,陈南亭一直反复被这个问题困扰。
乌云从天对面碾压过来,所到之处,雨声擂出的鼓越响。
上午九点半,一辆女式车从小公路驶来,周梦雨到了!
陈南亭把人领到二楼阳台,小炉子的火扑哧扑哧,茶还没煮开。
“你好久没回来看过了吧!”
站在阳台上看了会儿雨,周梦雨才拉开椅子坐下。
“房子还是老样子,只是一家人现在只剩下我了。”
后面的大客厅里还挂着一张全家福,照片里陈氏夫妇的脸有些模糊,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大家都不在了,可仅仅是回到这,心里都备感踏实。
炉子上的茶壶盖被热气顶得反复跳,陈南亭将茶饼冲开过滤,推杯换盏中,他没头没尾道:“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俩个人,能把……”
“你想从我这知道什么?”
茶水喝进嘴里是涩的,后面会回甘,周梦雨把头发挽到耳后,橘色口红印一半留在杯口,另一半明显淡了。
“你跟我哥的关系……”
具体哪里不对劲,陈南亭也说不上来,但总觉得不是普通朋友的那种。
“不瞒你说,我们曾经有过婚约,不过是陈伯伯订下的,他从始至终都把我当成妹妹看待,所以这个婚约没做数。”
婚约一事,之前被许三清查证过,今天当事人自己也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