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张婉婉在一起是有意而为，岳晓倩做裸模用的是假名，大家都不知道她是岳辉的姐姐。

从张婉婉嘴里，岳辉得知了全部隐情。

至于仙娘，是他去庙里还愿时碰见的，对方居然知道他有杀人的计划，甚至还教他怎么用针。

他从不相信到相信，从相信到确信，到最后彻底魔怔了。

审讯进行到最后，岳辉泣不成声，他的眼泪不是因为忏悔，而是哭自己命苦，老天爷把苦难都分给了爱吃苦且能吃苦的人。

夜色寡淡，风是什么时候停的不得而知。

第二天早上，七点整，天刚朦朦亮，医院的走廊里，值夜班的护士还没交班。

陈南亭是饿醒的，床头有大川买的水果，剥了半个橘子下肚更饿了。

休息了一晚上，人比昨天精神许多。

从住院楼下去，医院后门对面一条街全是早点铺子。

打包了云吞和小笼包，准备回来时，突然听到咚咚几声。

是鼓点的声音，从旁边的巷子里传过来的。

几辆共享单车先后从小巷骑出来，除了赶早自习的学生，还有早八晚六的打工人。

拎着早饭一路走进去，小市场到处是路，不熟悉的人还容易绕晕。

跟着声音来到一个没开门的五金店门口，一辆摩托车停在不远处，台阶上，头盔男抱着一面鼓，有节奏的敲打着。

对方手里的鼓就是仙娘的那面，之前的猪皮被拆下来，脸皮被重新安了上去。

随着头盔男的每次敲打，脸皮上的红线会有一些细微的明暗变化。

仙娘的死讯，大川已经告诉他了。

人是被枪打死的，现在鼓跟脸皮都出现在这，凶手也站在他面前。

“你无非是为了这面鼓，想要拿走就是，为什么非杀她不可！”

五金店在市场的一个角落里，周围没什么人过身，陈南亭没有走近，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头盔男停下打鼓的动作，懒散的靠着水泥柱，好笑道：“我杀人都是看心情，从来不需要理由。”

鼓被他夹在腋下，人活动着脖子，又接着说：“你是不是以为把东西交给她，就万事大吉了！她的死你也有一份不是吗？不过就算她手里没有鼓皮，这面鼓我也是要拿到的，横竖都躲不过。”

他说话的间隙，陈南亭不动声色的把手伸进口袋，刚想打电话报警，下一秒，一管银色的枪口也瞄准了他。

“别做一些多此一举的事，我不喜欢收拾烂摊子。”

枪很小巧，刚好能被完全包在掌心里。

陈南亭的小动作被看穿，只好把手收回来。

“你最好没在皮子上动手脚，不然她的下场很快就是你的。”

那张脸皮似乎对头盔男非常重要，他这次来，是给陈南亭一次反悔的机会。

如果皮子上后来修复的路线是假的，亦或者不确定，现在说出来，都不至于太难看。

“既然你压根不信我，又何必把东西交给我！脸皮里藏的根本不是墓，而是一处消失若干年的古国，你们到底想进去干什么？还是在找什么？”

前天晚上，陈南亭一宿都没怎么睡觉，查阅了很多古籍，才算摸到一星半点门路。

枪还是对准他没有动，头盔男突然咯咯笑起来：“不愧是陈家人，好眼力，看来我的确没有找错人。”

“那座古国在史书上仅仅一笔带过，那面鼓是从哪儿来的？为什么脸皮在你们手里，而鼓却会在仙娘手上？”

昨天晚上，在窝棚里，仙娘说过她一直在找鼓皮，来市里也是因为鼓皮。

假设皮子是头盔男从仙娘那偷来的，那仙娘肯定知道某些内情，只可惜她死了，被眼前人杀人灭口。

“你不是喜欢猜吗，回去慢慢想，这关就算你过了，不过我还是得说一句，要是回头这张图出了问题，下次再见面，就是你的死期。”

最后警告了他一次，头盔男把鼓往背上一背，扭头跨坐上车。

机车轰着油门，从五金店旁边掉头，嗖一下和他擦身而过。

陈南亭追了几步路，肚子饿得疼，又呛了口风，蹲下来咳嗽不已。

等他拎着早餐回到病房时，东西早凉了。

11月底连着降温一个星期，最后一天又触底反弹。

也不知道是仙娘的针起得作用，还是身体逐渐好起来，偏头疼好久没犯了。

12月的第三天，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