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恶人,献祭圣女,用圣女之血洗涤我们浑浊的灵魂。”
阿塔娜像一个领导者,在她的高呼中,和尚们念经的声音更大了。
住持砍掉铁笼上的绳子,将唐九爷的尸体拖出来,呈大字型钉在一块木板上。
木板由两名和尚扶住,他手持铁鞭,左右手交换,反复鞭打唐九爷的尸体。
地面,阿塔娜踩下某个机关,平台中央突然升起来一块长方形的铁板。
铁板遍布竖起的箭头,箭头朝上,足够将一个人万箭穿心。
唐九爷已死,他的尸体没有冷冻保存,已有溃烂的迹象,再受这番鞭打,几乎不能看了。
阮文熙手心里全是汗,吓得躲在陈南亭身后:“南亭哥,我害怕!”
没等陈南亭出声安慰,片刻后,阿塔娜突然朝他们走过来。
笼子被打开了,一双手伸进来,把阮文熙拖出去。
陈南亭想阻止,立马就被武僧按住。
眼看着他们将阮文熙捆成粽子,再高高吊起。
绳子的另一头被拴在一根木头上,方丈将一把斧头交到阿塔娜手里。
仪式即将开始,念经的和尚们都站了起来,每个人都用一种看待食物的目光,注视着阮文熙。
阿塔娜抬高胳膊,斧子即将劈下去时,陈南亭抓着笼子大吼道:“住手,根本就不是诅咒,你们得的是病,一种不可逆的代谢病,让你们患病的,就是你们身上这些唐卡!”
除了台上这几个人,台下的和尚们也是苯教信徒,苯教流行将唐卡绘画在皮肤上,认为这样可以得到神明的庇佑。
不满陈南亭出言侮辱他们的信仰,阿塔娜夺过住持手里的铁鞭,一击抽在铁笼上,铁器相撞,发出刺耳的噪音。
“住口,唐卡是我们供奉的神明,你没有资格评判他们。”
对上那双蓝色的眼睛,陈南亭忍着眩晕感,继续道:“人皮唐卡是一种古老的手艺,但那门手艺里要用到一种根茎作物,人长期与之接触,会使得身体缺少某种元素,造成代谢类疾病,就像你们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一样,渴望生血也是身体发出的一种信号,跟诅咒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