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一起多久?他很花吗?”
找不到李明亮,只能从马欣欣这多打听。
“快两年了,经常背着我出去偷吃,要不是看他对我不错,有点经济实力,我早把他踹了。”
两人一个爱钱一个贪色,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们什么时候来山庄的?只有你们俩吗?”
“前天过来的,本来昨天就准备回去,但他说他没玩够,想再住一晚,我们是第一次上这来,只有我们俩。”
关于李明亮的家庭背景,马欣欣也算大致了解。
这人是个小开,家里开大饭店的,平时花钱阔绰,也爱玩露水情缘那套。
马欣欣是正牌女友,但架不住他在外面彩旗飘飘。
查他的银行流水,昨晚他愣是花了10万块,买来了一次和花魁共进晚餐的机会。
山庄里是有监控的,有一个摄像头正正好对着加藤美惠子的院门。
李明亮在被游行队伍送进去后,的确没有再出来过。
同时,从昨天夜里到今早加藤美惠子跑出来前,中间也没有任何人出入庭院。
不过这座庭院也有摄像头拍不到的死角,除了大院前门,还有挨着花田的后门。
这边是片开阔地,但地上没有新脚印,土埂上的杂草也无踩踏痕迹。
酒店里,马欣欣把近两天和李明亮的行踪都回忆了一遍。
庭院那边,女警已经给加藤美惠子验过伤了,本来是想送她去医院上点药的,但被本人拒绝了。
在跟她的谈话中得知,昨天晚上,游行队伍把李明亮送进屋就离开了,饭菜是提前准备好的,几杯酒下肚,李明亮借着醉意抱过来。
她被灌了不少酒,酒劲上来后,头疼得厉害,再后来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李明亮趁她醉酒,对她实行了侵犯,过程中还用皮带抽打过她。
这一点,陆明远在马欣欣那也听到了,李明亮玩的花不说,做某项运动时,也有暴力倾向,爱把人往死里折腾,好像对方越惨他越兴奋。
对于加藤美惠子而言,李明亮不是第一个对她如此的人,她也不是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被人侵犯。
花魁的头衔是假的,实际上,她只是山庄用来招揽客人,赚皮肉钱的工具而已。
她不能决定见谁不见谁,也没有节假日,只要山庄还在营业,每晚都要雷打不动的出席花魁表演。
像一个被控制的人偶,只出现在她该出现的地方。
这座山庄在延津市的郊外开了3年,她也被囚禁在庭院里3年。
这3年里,她没走出过山庄,也不被允许表演以外的时间离开那所庭院。
听起来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但放在加藤美惠子身上,却是她一直在承受的。
现在有客人死在她的房间里,连带照顾她起居的山本也死了。
她还不知道未来要面对什么,该如何在异国他乡生存下去。
等女警一走,她看四下没人,又捂着脸偷偷啜泣起来。
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很压抑,陈南亭先敲敲门,随后递来一盒面纸。
“你还好吗?”
“不好意思,我打扰到您了吗?”
门后,加藤美惠子怯生生缩成一团,看起来无助又可怜。
“没有的事,哭也是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想哭就哭出来吧。”
也不晓得被哪句话戳中泪点,本来已经止住的眼泪,又大颗大颗在脸上翻滚着。
或许是哭累了,加藤美惠子突然把头靠在陈南亭肩上,在这个只有几面之缘的陌生人身上,寻求一丝丝安全感。
“你说你爸爸是山庄的老板?”
做父亲的,疼女儿还来不及,怎么会让貌美的女儿去做这种下流事。
“他不是我的亲身父亲,我的生父病逝了,生前欠了很多钱,把我抵押给了债主。我还不上钱,债主就认我做了干女儿,带我来到这。”
加藤美惠子有她的苦衷,在日本,黑社会是被社会承认的,她势单力薄,更没有与之抗衡的资本。
想到她身上还带着伤,陈南亭又轻声问:“要不要先去医院处理伤口?”
“没关系的,不疼了,事情过去以后,你们可以送我回家吗?”
“案子侦破后,会的。”
后面的事,陈南亭没法左右,但这种时候,他觉得对方更需要一个肯定的答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