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待看清来人,江月卿讶然。
眼前之人,正是她在集镇上遇到的卖驴大爷。
“嘿嘿,正是我。”那大爷脸上带着笑,慈祥地看着江月卿,“小女娃,别来无恙啊。”
看到这眼前之人对她释放了善意,江月卿的戒备之心消散了一点点,回以微笑道:“大爷,别来无恙。”
那大爷走到顾璟修身边查看了他的伤势,“这小子伤得太重,不过已经被止好血了,这小子竟然还没有高热之症,丫头医术高明。”
大爷看着顾璟修的伤被处理好了,眼中流露出赞赏。
“敢问前辈是何许人也?”墨书上前躬身抱拳问道。
“我不过是无名之辈罢了,不值得留名的。”那大爷笑着摇摇头,转而看向江月卿,“丫头,我这一身医术无人继承,不如你做我的徒弟,我传授与你。”
“我不想,我的师父另有其人。”江月卿看着眼前笑得有些奸诈的老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那要不你做我师父吧,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那老头见收徒不成,只能另寻它路。
江月卿连忙扶着眼前老头,阻止他将要跪下去的动作,一脸黑线地看着他,“行了,拜你为师的事情以后再说。”
见还有希望,那老头开心地笑了。
“这小子既然是我徒弟救的,那我就应该替她管到底,你们现在就跟着我吧,我要跟着我徒弟一起去北疆。”他转头看着墨书。
“多谢前辈。”墨书忙躬身抱拳,只要能救殿下就好,他们在大雍的事还需从长计议,如今在大齐休养生息也行。
对于眼前自称自己师父的人,江月卿有些无奈。
“天色不早了,我出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一会儿我的家人要担心了。”眼见着时候已经不早了,她也不想多待,拿出她事先装好的消炎药和退烧药递给墨书,“若是他夜里发烧,你便吧这药给他喂下,这个白瓷瓶里的药在高热时候吃,青色瓷瓶里的药一天两次,饭后食用。”
“多谢姑娘,在下记住了。”墨书接过药躬身抱拳道谢。
走出林子,江月卿看着满身的血迹,一时有些犯难。
“妹妹,你没事吧?”江柏轩从远处跑来,但又地看着江月卿,待看到她满身的血迹时,“妹妹,你有没有受伤?”
看着二哥焦急的模样,江月卿莫名有些心虚,“我没事儿,二哥我们快进去吧。”
“好,我们进去吧。”江柏轩点点头,又不放心地四处看着,见四下无人只好带着妹妹往小院走去。
一进门便遇到了程飞白,“官差大哥,这附近似乎有些不太平,我刚刚在外面遇到了几个五大三粗的人,像是山匪,争抢之际我失手伤了人,各位大哥小心为上。”江月卿指了指身上的血迹。
“行,我知道了。这外面不太平,为了自保伤人无事,我等不会追究,再者这荒郊野外的多数都是山匪、流寇,你们在外面行事需得小心。”程飞白扫了眼,简单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江月卿松了口气,她的这套说辞只能暂时稳住这些官差,本来她想谎称这是狼的血迹,但这些官差都是人精哪能认不出来这是人的血迹,为了避免弄巧成拙,便只说了是山匪的,这哪处没个流寇山匪的。
回到家人身边,沈汀兰关切地问:“卿儿,你这是……”看着她一身的血迹惊呼出声。
“娘,我在外面遇到了几个山匪,没事的。”江月卿笑笑,没讲太多细节。
沈汀兰也是个聪明的,见江月卿不愿多说,便也不再多问。
夜渐渐深了,院里的人都一个接一个地休息来了。
江家人也靠着墙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未亮全,官差就叫起了众人。
“快起来赶路,今天早点走,等午后日头大了就不好走了,我们要争取在午时之前到达下一个落脚处。”程飞白站在屋子中间大声说道。
这众人睡眼惺忪地被叫起来,很是恼火。
“干什么呢?!天都还没亮呢,走这么早干什么?!”
“就是,这一天吃不好睡不好的,还得起这么早,这还是人过的日子吗?!”
“差爷再让我们睡一会儿,睡一会儿不妨事的。”
程飞白朝身后的手下,那手下会意,拿出鞭子往地上狠狠一砸。
“都给我起来!睡睡睡,就知道睡!不想挨鞭子的都给我起来!”
被官差这么一吓,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