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被吓得一激灵,瞬息间便失去了刺中顾璟修的机会。
顾璟修抓住机会朝后面一滚,脱离了黑衣人的攻击范围,那黑衣人恼怒地冲向江月卿。
看着朝她冲过来的黑衣人,江月卿并不慌张,她捡起地上的剑,朝黑衣人掠去。
看着与黑衣人战到一起的陌生女子,顾璟修掏出怀里的已好瓶倒出一颗药就往嘴里送,调息片刻之后,他又提起剑加入了战局,有了江月卿和顾璟修的同时压制,黑衣人逐渐体力不支。
一个接一个的黑衣人倒下了。
在只剩下那领头的黑衣人时,他用剑撑在地上,眼中满是怨毒,他看着顾璟修,“大殿下,我们死了之后皇后娘娘还会派出源源不断的人来杀你,你这条命我的兄弟们一定会替我拿刀的。“
黑衣人眼中闪过决绝,他想把藏在嘴里的毒药咬破,以此来结束他的生命,岂料他刚微微张开嘴就被江月卿捏住了嘴巴。
“干啥呢?这么着急死?”江月卿看着那黑衣人调笑道,“哎,那谁,你不审审?”
顾璟修看着江月卿摇摇头,“不必了,我知道他是谁,因何来杀我。”
江月卿点点头,放开那黑衣人,“行了,你可以死了。”
那黑衣人眼睛一转,悄悄挪动身体,抬眼扫了扫眼前的江月卿,准备暴起殊死一拼。
还没等他有什么大动作,江月卿的剑就架在了他的肩膀上,“怎么着?是不想死了吗?”
黑衣人咽了口口水,刚刚他确实想死,但被眼前的女人一打断,他又觉得自己可以了,显然他已经失去了自尽的最佳时机,“你想要什么?我……”
还没等他说完,江月卿一剑封喉,“你有什么能给我的,无非是画大饼迷惑我罢了。”
她不屑地扫了眼黑衣人的尸体,嫌弃极了。
转而,她看向眼前人,“你是哪国的大皇子啊?你来大齐干什么?”
“我……”顾璟修还没说完便晕倒在地。
“嘿,你别装死啊。”江月卿走上前摇了摇顾璟修,“我去,真晕了。”
她伸手覆在他的额头,探了探他的温度,发烧了。
江月卿收回手叹了口气,意识进入空间将医务室里她的医药箱拿了出来。
她看了看眼前的男人,面色有些苍白,身上裹满了血腥味,她往他腰间摸去,准备将他的腰带解开,但他的手突然握住了江月卿的手,嘴里嘟囔着,“谁!你是谁。”
江月卿拿开他的手,没好气道:“我是能救你命的人。”
那边轻轻挣扎了一下,便又晕过去了。
没了阻挡,她解开他的衣袍,白色的里衣已经被血浸染成了红色的,掀开里衣之间他胸口伤口遍布,新的旧的都有,很多旧的已经发炎了,看着这些伤口,江月卿不由啧啧,这人太能忍了,都快被捅成筛子了,还能活。
江月卿给他打了针退烧针,又用消毒水给他清理伤口,还有伤口上的一些腐肉需要剔除,做完这些江月卿已经满头大汗了。
“墨书,咱们要不要上?万一她对爷不利呢。”
“等等看,我看着她是在给爷治伤,咱们别轻举妄动。”
收拾着医药箱的江月卿听着这俩货的对话,不由好笑,“树上的朋友,不下来见见吗?你们爷伤得可重了。”
见他们已经被发现,墨书瞪了一眼身边的墨池,“走吧,下去看看爷怎么样了。”
墨池委屈巴巴地不敢说话,跟着墨书下了树。
“多谢姑娘相救,姑娘叫我墨书即可,他是墨池。”墨书走到江月卿面前朝她抱拳说道。
“嗯,没事顺手的事,不过诊金可不能少哟。”江月卿站起身朝他笑道。
“这是自然,姑娘的大恩大德我们不会忘记。”墨书郑重地说道。
“不过你家爷政副样子恐怕也是不能马上给了,我方才为他把脉的时候发现他体内似有一种毒,似有似无的,我也是确认了很多次才发现的。”江月卿抬头看着那一轮圆圆的月亮,“你家爷该不会月圆之夜毒发吧。”
江月卿看着他有些不确定,不过她的好姐妹跟她说的那些都是这样的,无论怎么beking的男主,都会在月圆之夜毒发,柔弱得像只小白兔。
“姑娘明鉴,爷的情况确实如此,姑娘小小年纪医术竟然如此精湛,在下佩服。”墨书眼睛一亮,一脸佩服地看着她。
“哪有哪有,我瞎猜的。”江月卿尴尬地笑着,还真是流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