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后方敌军杀来,楚璟情急之下打马往侧面突围,四卫紧随其后。
待冲出一里地,才发现前面是断崖,此处正是龙崖口,只不过渡口在悬崖下方。
大批敌军紧随其后,为首的将官仰天狂笑:“哈哈哈……,你们瞧,楚国的战神,像不像丧家之犬!”
他话音刚落,就被夜北一箭射下马背。
“杀得好,敢辱我大楚战神,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对,干死狗r的!”
“来呀,爷爷教你做人!”
四卫怒目大吼,输人不输阵。
副将见状,吓得后退几步,慌忙隐于队中,同时不忘下令:“给我杀,将军有令,活捉静亲王者,赏万户。”
众人得令,亡命向前扑杀,步步紧逼。
这边几人竭力拼杀,奈何敌众我寡,渐渐退至悬崖边上。
夜南心下暗叹,这是被逼到了绝路,若是以往,这样的陷阱主子绝不会上当,男人一旦心里装了人,智商也跟着下降,他以后可不要招惹女娘。
正胡思乱想着,不防被人攻到近前,夜东反手一剑将其击毙,怒喝:“发什么呆,不要命了?”
夜西击退一人,不忘打趣:“在想哪个小娘罢?”
“闭嘴!”夜东一个眼神瞪过去,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插科打诨。
眼看又有大批敌军来援,他急忙吹哨招来信鸽,在腿上绑上红色布条放出,信鸽险险从江上飞走,差一点被流箭射中。
楚璟倒是看不出情绪,只是下手招招狠辣。
双方从早上激战到下午,东陵军死伤无数,中途几次来人增援,主将都换了两个。
楚璟几人早已力竭,援军尚不见踪影。
那边,东陵军主将下令全军进攻。
少顷,便只剩他与四卫,还都已负伤不轻。
眼看不敌,五人已退无可退。
拼杀中,一道暗箭直冲楚璟面门袭来,夜南眼尖,飞身上前挡下,先前被主子刺伤的地方再次中箭,他疼得龇牙,欲哭无泪。
就这么会儿功夫,敌军如蝗虫般扑来,悍不畏死,夜北腹部被刺中,楚璟将心一横,下令:“跳!”同时往后方倒去。
东南西北紧跟着跳下悬崖!
半个时辰后,夜狐领着人马急匆匆赶来,半路遇到受伤的逐日前来求助,心下大惊,主子的爱马轻易不会落单,且还伤成这样,他的心急速往下沉,直觉不好,立即下令大军全速前进。
正打算跟着逐日先一步往前寻去,只见大批东陵军从云涧山过来,双方又是一番恶战。
夜狐从抓住的俘虏口中得知楚璟几人在龙崖口跳崖,惊怒万分,当场将俘虏劈成几段。
他带着人飞奔至龙崖口,遍寻不得,又着人在两岸沿江寻找、打探。
……
潜江郡。
越王军队在得知楚洛带着延昌帝去了渝城后,立即收集人马将火力向西转移。
没有越军挑衅,梁秀祥与钟墨兰占着潜江郡府很是过了段安稳日子,有酒有肉,有人使唤,还有丽人莺歌漫舞,好不快活。
“圣公,这是刚收到的消息。”一侍者进来递上信笺。
梁秀祥拆开看了,不屑地扔到案上,肆意大笑:“哈哈哈,什么大楚战神,不过如此!”
一旁,钟墨兰见状,拾过信函看了,不解地问:“这战神做什么偏要来潜江?”
梁秀祥撇撇嘴,不耐道:“谁知道呢!姓楚的一个个似患了失心疯一般,想法做派都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钟墨兰努力回想,前世好像曾听人提起过大楚有个战神,不是个十岁的孩童么?后面她与梁郎入主京城,并未见到那什么战神啊?
这一世,似乎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她心里有些莫名烦躁。
不巧旁边的侍女跪在地上斟酒,偷眼瞧向梁秀祥,不慎将酒液洒出来,她当即大怒,对着侍女连甩几个耳光:“贱蹄子,眼睛往哪瞧?不看看你什么身份,竟敢在我面前作妖!”
侍女当场被抓包,吓得脸色煞白,顾不得脸上的疼痛,跪地求饶:“请夫人饶命,奴婢错了,请夫人开恩!”
钟墨兰紧绷着脸,额角的青筋一鼓一鼓的,一脚踹开那侍女,打眼瞧向自家夫君,见他神色淡淡,这才稍稍放心,当即下令:“来人,把这贱货给我带下去,打二十板子,挖掉眼睛,送去浣衣房。”
侍女哆嗦着还想哀求,被人拖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