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绝不答应,为了守住我们辛苦劳动的成果,我从一开始就组织大家炼体、习武,这都是为了大家好啊!”
众人纷纷点头,都明白朱大管事说的对。
“大家都知道,今年光遇龙河两岸都下了好几场大雪,可是你们不知道,南方已经几个月没下过雨了,天气若是再不好转,灾荒随时都会发生,到那时大批流民涌来,我们拿什么来保护我们的家人和财产呢?”
听到这里,大伙纷纷失色,这大雪确实下了一茬又一茬,今年若不是有朱家的酒坊,大家想安稳地度过这个冬天都难,可想而知外面的情况有多糟糕。
这下,再也没有人抱怨在冰天雪地里被拉出来训练了,反而有很多人后悔之前训练时不该摸鱼。
谢宛晴瞪大杏眼,她说的好有道理,同样的岁数,不像她只懂得吃喝玩乐。
“如今,咱们两村秩序井然,大伙安居乐业,可是这还不够,咱们的力量还不够强大,我这里有一批弓箭,需要配备二十人组建一个弓箭队,以此加强我们的守护力量,可有人愿意加入?”
“我愿意!”
“我!我也愿意”
“还有我!”
见效果达到,朱七七举起双手往下压,示意大家安静。
“弓箭队人选,我会从你们中间选出,大伙都看到了,前方有三副弓箭,所有人排成三列,分三组同时上前试弓,能轻松拉开弓箭者,进入下一轮选拔,第二轮比射箭,射中目标者,取成绩优者二十名,就是咱们的弓箭手了。”
宣布完选拔规则,众人兴奋不已,迅速排成三列,不分老少,轮流上前拉弓,这些弓箭都是配备给军队的好弓,普通人要想完全拉开得费不少力气,能轻松拉开的,必是有一些天资的,她没有时间去慢慢培养人才,只能先海选,再择优。
“小七,我能一起试试吗?我不占用名额。”谢宛晴小声问朱七七,她也想试试自己的能力。
每回看到他们训练,就觉得自已十几年来活得像废物,回到谢府,她也学着训练自已,还缠着母亲给她请个武师。
谢母见了,总是笑话她越来越不像个大家闺秀。
每每此时,她就会用朱七七的话“如今这世道越来越乱,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遭遇兵荒马乱,靠别人保护,不如自个儿有能力”来回母亲。
祖父得知后,倒是很支持她,特地来信鼓励,还亲自给她寻了一个武师。
谢宛莹学得很认真,有时谢母心疼她,想要制止,她就骄傲地说:“娘亲,我将来若是有能力了,我保护你。”
朋友的这么一个小要求,朱七七自是应下。
楚璟在一旁没有出声,他知道这人是谢尚书的女儿,但对她没什么印象。
谢宛晴认不认识他,他不知道,不过每回谢宛晴过来,他都会戴上面具。
没想到,第一轮下来,一百零七人里,居然有三十一人能轻松拉开长弓,这些人,有些是平日里训练比较刻苦,有些是天生力气大。
谢宛晴拉开弓颇费了一番力气,但也通过了拉弓测试。
第二轮时,她以一个巨大的圆形木板作为箭靶,上面用墨笔从小到大依次画上十个圆环,参赛者站在五丈开外,依次射击,每人连射三次,三次射击的环数平均值高的人最终入选。
众人围在场地周围,心情激动,大家从没见过这种选拔比赛,朱大管事带给他们的见闻一次比一次新奇。
入围的选手也都很紧张,除了新奇外,更多的是迫切希望加入弓箭队,越是没有见识过的东西,越是能激起他们拥有的欲望,强者从不选择逃避,而是迎接挑战。
第二轮全部结束后,射击结果出来了,六郎朱凤成以平均七环的成绩位列第一,刘少河六环居第二,第三名是猎户朱猎生,平均成绩五环。
朱猎生自从上回被毒蛇咬伤后,就放弃打猎,加入到朱家酒坊来,他日日在山里奔走,身体素质本就比常人好,加入训练后没费多少功夫就跟上进度。
谁也不曾想到,第四名居然是赵彩娥,平均成绩四环半。她刚来酒坊时,瘦得一阵风都能吹倒,哪曾想到,休养好后居然力大如牛,不只能轻松拉开弓,眼力也极好,比常年以打猎的朱猎生,也不遑多让。
除她之外,出圈的黑马还有朱家三房老爷子朱长厚、铁匠的女儿朱翠翠、朱顺的女儿朱香梅、学堂新进的先生马伯远。
其余入选人员则是朱家老二朱湘勇、大郎朱凤和、二郎朱凤来、五郎朱凤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