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索宏运果然又来了。白牡丹早早就在那里等候。他给大家拱手打了招呼,人还没坐下来,眼光已落到白牡丹胸上。
昨天输的那些人今天想把本钱捞回来,他们打足了精神都想和索宏运决一胜负。在他们心里白牡丹才是常胜将军,他们心里服气,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却让他们不舒服。一上午白牡丹打的很顺,每逢坐庄必赢,没有一次失手,大家看到那个很厉害的白牡丹又回来了,也许是这个男人是个生人,白牡丹昨天一开始不适应,第二次已经适应他,并开始压制他。大家都暗自佩服白牡丹的本事大。
可是,下午三点一过,这索宏运像是有神助,开启赢钱模式,白牡丹连连失手,其他人已经开始退出牌局,最后只剩下他们俩。
索宏运色眯眯地看着她,他说:“就剩咱俩了,你看这牌局还要不要接着来?”
“甭问,接着来。”
白牡丹说着抓起骰子就要掷出去,白脸看着白牡丹已经显出劣势,而索宏运则精神焕发,像是打了鸡血,若再往下去可能白牡丹会输多赢少,就劝她道:“牡丹姐,要不今天就先到这,回去休整休整明天再战。”
听到这话,索宏运笑笑看着白牡丹说:“这位兄弟说的也对,要不咱们明日再玩,你看呢?”
这时白牡丹第一次正眼看了看对面这个男人:“如果你不敢往下来,咱今天就结束,真有种你明天还过来。”
索宏运笑眯眯一抱拳:“一定不会让妹妹失望。”
白脸眉毛一竖:“你喊谁妹妹?”
索宏运赶忙笑嘻嘻改口:“一定不会让姐姐失望。”
“来的时候最好把你的家底都带来,免得到时候输的提不起裤子。”
索宏运依然笑眯眯:“那是那是。”
尽管笑得只剩下两道缝,白牡丹也明显感知到他正从眼缝里紧盯着她的胸。
白脸说:“你和牡丹姐今天只能算是平手,你没有赢牡丹姐。”
索宏运笑着拱手道:“确实是平手。”
一般赌场都是隐蔽的,但是这个赌场在范营是公开的。赌场是一个大院子,有四件大瓦房,是白脸的大伯盖的。他大伯在成都军区当副司令员,为家乡做了不少好事,比如看到家乡运输不方便,就赠送两辆解放牌汽车让大队搞运输,说是部队退役的,其实都是新车。后来乡政府听说了,乡长说这么大的汽车对你们村来说就是大材小用,浪费资源,不如交给乡里搞运输,就被收走了。白脸找到乡长说这事要是让他大伯知道了他就不会再支援大队了。乡长说不是收走,是临时借用,像是欠了白脸一个大人情。后来白脸大伯了解到老家浇地缺少工具,就又调过来两台大型抽水机。水泵张着大嘴,能装下一个大人,机器烧的是柴油,一打开机器突突突一阵黑烟直冲云霄,接着是白烟,再接着是看不见烟,只需几分钟就能把一条河沟的水抽干,大人小孩都激动得挽起裤腿下去捉鱼。
这么大威力的抽水机,庄稼人没见过这么大的抽水机,见此情景村长惊得眼球快要蹦出来,他拍着白脸的肩膀说,你大爷真厉害。白脸问,你是说我大爷,还是这抽水机?村长看着抽水机说,当然是抽水机,忽然村长一愣,赶紧说,当然是你大爷厉害。白脸说,那当然,要不是我大爷谁能用得上这么大的抽水机。我听说这么大的抽水机,全中国总共就四台。村长说,以后咱的庄稼就不怕旱了。但是这事又被乡里知道了,乡政府又把这两台抽水机借走了,说哪个大队旱情严重往哪里支援。乡里又欠了白脸一个人情。
白脸成了家乡和成都联系的桥梁,副司令员关于家乡的所有消息都是白脸传给他的,什么时候村里缺物资了,村长对白脸说,给你大爷写封信。然后,缺什么就会有什么运过来。全村没少沾白脸大爷的光,顺推过去也等于沾了白脸的光了。他大伯说要在老宅子上盖几间房子,准备退休后回来住,他把钱汇给白脸,提个房屋大小的建议,盖房的事就交给了白脸。房子盖好后一直空着,不利用起来太浪费了,于是白脸就在这开了个赌场。当地部门也只能对白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第三天索宏运果然又来了。他走进大门,穿过院子走进堂屋,白牡丹已经在那里坐着。索宏运笑嘻嘻朝着她也朝着大家拱拱手说:“我来了。”
有人自动站起来给他挪位子,让他好跟白牡丹面对面坐着。
白牡丹嘴角翘着,有几分瞧不起索宏运:“索老三,本钱带的够不够?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咱今儿个要分胜负。”
索宏运一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