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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清淮润泽

近年的雨水格外多,有些落到眼睛里,滋润见过的每一个心灵的沟壑,缓缓汇成了河,填满了因干燥开裂的大地,生长又是一个循环。

生活不是非黑即白,总有一些灰色地带,不管是人还是物,有一些光打不到的地方,但赤裸无罪。在那些细碎的时间里,蒙尘的往事总会瘙痒鼻腔,故作姿态地去刺探你去打开那个盒子。于是就不可避免地牢记伤痛与幸福,在这风雨飘摇的人间,不妨去直视爱与被爱,接受分别。

顾清淮,我曾经以为春天的风,可以带来一切好消息;我曾经以为人们之间的爱,永远是夏日里突如其来的暴雨,热烈欢快;我曾经以为少年的青春,就是秋天的落叶,绵延不断;我曾经以为你我之间的感觉,就是寒冬下的冰封万里,万物不侵。

我们的感觉像饿极了的虚伪绅士,贪婪又挑剔,哪有饥肠辘辘的人们吃的痛快。我们考虑太多,用感觉捆住你我。最终记住的只是春天的蒙蒙细雨,难忘的是夏日的晴空万里,厌恶的是秋风扫树叶,萧瑟无比,还会记得在冬天里听冰冻的声音。四季有终结,文章有句点。

可我还是爱你,不敢详谈,可谈起委屈又滔滔不绝。我怕眼角落起小雨,我怕伸手抓不住你耳边的风,我怕你走的太快,没听见我的爱意缠绵。

晚风夹带玫瑰的热烈,给我也带来深红的美艳,你的话语时常在我看到的普通花草里浮现,字字真言,我想我迷恋的不是你,是你时时刻刻下意识的惦念。

对视你的眼睛,时常觉得亏欠,喜欢直视你的眼睛盯到你叹气轻叹没办法。那是怎么也洗不掉的沦陷还是缠绕眼前的思念。我只想没有对照着的温柔,只有扶持着的浪漫。

可能是小时候开始,我就乐意疏解自己的情绪,依靠哭喊凭借吵闹,觉得总会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可是渐渐的发现月亮好像不只是是跟着自己走的,原来它也会伴着那个曾经讨厌的人走很久,于是赌气地背对着月亮,以为这样就可以不受那片内心翻涌的洪涛侵袭。

现在我稍微可以看到远方了,却隐藏自己,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内心却想要遇到那个看透自己的人,可又怕他把自己的盔甲卸掉,但是鲜血淋漓不是痛苦,愈合过程的伤疤格外使自己警醒。

幸运的是,我还是回头看到了月亮,我发现你一直在身旁,不再觉得我是你的唯一,看向那些潮汐,也会一圈一圈泛起涟漪。可又觉得一切似乎不一样了,好像温柔地散着柔光。我明白时光不止,川流不息,逝去的故事再难听到,意识到原来被包裹住的爱意是浓稠的蜜糖熬就,一开始热汤的灼热让人感觉胆战心惊,洗尽铅华,流不尽的是绵绵爱意。

你一定也会说,原来我也会等,等繁华褪去,等热意全无,等你明白我,等我不是我。路上相遇我们,你一定也会惊诧,却还是假装矜持道一句路不好走。

怎么会呢,我在发着自己的光,我们本就是一路人,我不怕你耀眼,我想要你过好自己,不用迎合别人变成弯钩去勾起别人捞不回的过往,不用圆成明台,照亮别人的路。你只是你自己,我爱你那带有锋芒的模样,却怕你不小心划伤了自己,我爱你爱看别人美满,却怕你自己有些许遗憾。我其实想让自己变得比你闪耀,这样你便可以偷偷躲在云朵看太阳。

有人说不可以,你就应该亮亮的挂在黑夜里,给他们带来前行的光亮,如此便极好。可是我不甘心,你是这样的好,以至于让我忘了我也是在你的照耀下前行的。你说我是你心里的启明星,我不明白。

我承受着你带给我的羁绊,我们有不言的契约,我愿意给你寻找那顶吞了大象的蛇做的帽子,我愿意你是我悉心照料的玫瑰,我愿意群星璀璨的时候我也还在你身旁。

没有对照着的温柔,只有扶持着的浪漫,愿意做一辈子的启明星,去守护。

我明了你也是同样的,你怕我独自一人难免孤单,你怕我终日难眠辗转反侧,你怕我不被爱着。你便暗暗努力,想要给予我更好的未来,你时常担心却又偶尔放开。你理解我的苦痛与悲伤却又一起痛骂生活无趣。到点睡觉,任务繁忙,笑吟吟地还是在说着,我在听,只是难过那时我怎么没在你身边,你一人怎么度过漫漫长夜。

人们习惯在分离的时候争吵,用生气代替思念。可是,很多人都会离开,那些黏腻的眼神,急促的衣角,慌乱的灵魂都在跟对方说,世间万物没有圆满。

生命给予了我什么就拿走了什么,在每次伤痛愈合又复发的瞬间这份感觉更甚,原来它一直在缓缓抽离,直到我彻底麻木。后来我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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