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放在了秦书宴的手上。
秦书宴还在装作对心上人知冷知热的态度,温柔地问道:“怎么样?这段距离会不会让你觉得不舒服?不舒服的话记得说一声。”
明婉月低声说道:“说笑了,这花轿是你亲自为我准备的,坐得十分舒服。我又怎会让你这样做呢。”
在旁人看来,这便是一对恩恩爱爱、天造地设的佳偶,没什么好说的。在这场婚事中,不仅皇上亲自驾临,连太子殿下都来了,他的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了明婉月的身上。
秦书宴和明婉月在前厅完成了拜堂仪式后,明婉月就被送到了房间。现在距离晚上还有五个时辰,明婉月可不是个安分的主,她知道这个时候不会有人进来,便立刻扯下了盖头。
对于秦书宴和明婉月来说,这场婚事终究是一场命运的赌博。
就这样,明婉月一直等到了晚上的八点。她赶忙戴上了盖头,等待秦书宴的到来。
他似乎喝多了,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他对着明婉月说声对不起,解释自己来晚了,只是前厅有客人,不小心喝多了。说着,便悄悄地摘下了明婉月的盖头。
秦书宴的眼中并没有闪过惊艳之色,反而可以说是冷淡。现在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也不必再演戏了。他直接开门见山地道:“二皇子殿下,我爹爹他喝醉了吗?”
秦书晏直接躺在了婚床上,勾起一抹笑容,道他自然是喝了。不得不说明小姐才是最了解自己父亲的人,用这场婚做戏。他不会怀疑的,毕竟他怀疑了大半谋略,大半辈子总是要放松放松的。
而此时,本应贴身丫鬟般侍奉在明婉月身边的梨花,却不见了踪影。就连秦书宴也未曾起疑。
这边的梨花正匆匆赶往明丞相处,见明丞相喝得不省人事,她轻声细语地对明丞相说,自家小姐甚是担忧他,故而前来看看情况,希望明丞相能少喝点酒。
然而,此刻的明丞相似乎真的醉得不省人事,只是微微动了动,并未言语。梨花心中已然有了答案,正当她想去拉扯明丞相时,太子殿下忽然出现,说道:“明丞相此般模样,回去恐有危险,不如就留在秦王府歇息吧。”
梨花急忙搀扶着,神色惊慌地说道:“这可使不得,实在不好意思。老爷定是因看到小姐出嫁,心中喜悦至极,才会喝得如此酩酊大醉。怎敢劳动贵府呢。”
太子殿下微笑着摆了摆手,道:“无需如此客气,至少在此喝一碗醒酒汤再走,否则,想必皇上也不会心安。”
梨花一脸认真地对太子殿下说明丞相待在自己家里会更安心些,况且门外还有数位身强体壮的家丁守候着,完全不用担忧安全问题。至于李管事应该是往前头办事去了,估计很快就能回来。
既然梨花都如此说了,太子殿下自然不便强行留人,于是点了点头,侧身让开门前的位置。
恰在此时,李管事也匆忙赶了过来。他一开口就像与老朋友聊天一般:“哎哟喂,老爷啊,您可真是贪杯呢!还当自个儿跟从前似的身强体壮呐!”边说着,他同梨花一道将醉得不省人事的明丞相搀扶至马车上。
马车缓缓启动,周围果然有一群家丁紧紧相随。
趁着无人注意,梨花不动声色地往李管事手里塞了个物件儿。李管事眼神微微一闪,旋即转过头去悉心照料仍处于醉酒状态的明丞相。
到了明宅门口时,明丞相早已没了之前醉酒的模样,而是一脸淡定地坐在马车里。一旁的李管事对此也是习以为常,并将刚才外出打探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而明婉月此番做得可谓滴水不漏,与明婉月所说毫无二致——秦书宴确实是明婉月的忠实追求者,且已追了整整两年之久。虽然两人私下并未过多接触,但每次见面时,明婉月都会忍不住偷瞄秦书宴一眼,如此看来,她显然对其心怀好感。
至于二人确定关系之事,则要追溯至某次皇家宴会。当时,明婉月作了一首诗,引得秦书宴连连称赞。或许正是那短暂的交流,让两颗年轻的心彼此靠近。后来发生了什么呢?哦,听说是老爷先走了一步,自那时起,他们俩就互许了终身。
而身在局中的明婉月当然清楚,以其父的性格和手段,必然会去调查此事。即便父亲年事渐高、头脑不再像往日那般清醒,也绝对不会轻易相信他人所言。也不会连背调都不做,他肯定要知道全权是怎么和秦书晏恩爱上的。明婉月可就是挑了一个能和自己对得上,大多时间还有接触的人。两年前,她就演上了。
这边的明丞相还装作慈父的样子,喝了一碗醒酒汤到唉,这丫头。还是和他母亲一个样。但他的选择终是对的。说着微微一笑。
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