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她以为她的族人不会放弃她。她确实很坚强，但她死在了你们到来的前一个月。”

“她的……尸身呢？”桃月断断续续地问。

“一把火。”兰枝回忆着，“一把火，烧掉了她的尸体。”

“我跟随公主，看见她的尸体消失在火光里。跟刚来到这里相比，她瘦得脱相，整个人都只剩下骨头。”

“你别说了！”如月哽咽道。

“你们使公主出丑，不管你们是不是麻雀族的人，公主都不会放过你们的！”兰枝咧着嘴角，“在我来之前，公主已在我眼睛上施了咒，我今晚看到的所有事情，她也会看到。”

“他在玄甲军中，是否是曾经欺侮玖月的人之一？”慕朝云指着苏木问道，脸上是少见的怒意。

“他不是。”兰枝有点惊慌，“他在玖月死之后，才来到军中。他很傻，能进玄甲军，完全只是因为有一身蛮力。”

兰枝虽然跟苏木相识不久，但苏木经常帮助她，兰枝心里仅存的良知在告诉她，她应该为他说话。

苏木的眼神早已呆滞，不知是因为兰枝说他傻，还是因为震惊于玖月的事。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兰枝提高了音量，“反正，任务失败了，公主也不会放过我的！”

慕朝云从主位上走下来，走到兰枝跟前，抬手往她脖子上一敲。

兰枝顿时晕了过去，倒在地上。

慕朝云转头，见三只小麻雀的眼睛已红了一圈，桃月的手握着如月，她的脸蛋已因为生气和愤恨，憋得通红。

“别哭。”慕朝云说，“我带你们去报仇。”

“怎么做？”柳月问，她的脸上已是视死如归的表情。

在她知道她们被族长抛弃的那一刻，她就知晓，不论能不能活下去，族里，已没有她们的容身之地。

慕朝云从幻金铃里取出碧落剑，长身玉立，一双眼睛里布满了坚定，映着营帐里的烛光，像燃起一团团火焰。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