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盛莲花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愣住了。
随后,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罪魁祸首,竟然躲在柳岳年怀里的温桃晗。
温桃晗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圈,目光锁定在盛莲花身上。
【她在说什么屁话!他们自己做出猪狗不如的事情,就把别人都当坏人。】
【昨天气得回了娘家,今天一早就屁颠屁颠回来,不就是听说温玲能卖钱,她也想分点吗?】
【本来还以为这件事情,只是老虔婆和王绝户从中捣鬼,没想到,温国庆两口子也有份。】
【要不是盛莲花躲得快,我非得再给她两个大逼兜!】小家伙头发都气炸毛了。
温建国也被盛莲花的话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他瞪大眼睛,怒视着盛莲花,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他张嘴就破口大骂:“少他妈放屁,你以为你自己不是人,别人就都跟你一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着鼻涕都流到嘴里的二柱子,“你以为你们做的龌龊事别人都不知道,二柱子母子来干啥来了?”
温桃晗听到他爸的话,双眼直放光,她想竖起大拇指,奈何控制不好,只能伸出一只小手。
【我爸牛掰呀!没想到我爸支棱起来,说话真有力度!】
温建国被小闺女夸赞,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腰都比以前挺得更直了。
盛莲花自觉理亏,没接温建国的话,拽着温玲就往里边走,到二柱子身边,硬把她按坐在炕沿上。
温玲挣扎两下,奈何她没有盛莲花力气大,只能被动地被盛莲花按着。
盛莲花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她紧咬着后槽牙,眼中满是狠戾之色。
她突然伸手,狠狠地掐了温玲的腰一把,力道之大,让温玲顿时流出生理泪水。
盛莲花压低声音威胁:“死丫头,别以为在人家住一宿,就有人给你撑腰。
你最好老实待着,要是敢不听我的话,我就把你嫁给下河村的李老汉,看他不折磨死你。”
温玲被吓得脸色苍白,她知道盛莲花说的是真的。
下河村的李老汉是村里有名的酒鬼和赌徒,已经打跑了两个媳妇,是村里人避之不及的存在。
如果盛莲花真的把她嫁给李老汉,那她的生活必定暗无天日。
温玲目光灼灼的盯着盛莲花,眼里丝毫没有温度。
反正都打算鱼死网破,她也不介意再多一个人。
温老太太的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看向盛莲花和温玲。
“没用的东西,能请神不能送神,你自己来干啥的不知道吗?”
温老太太也不在乎会不会得罪盛莲花,反正她都不打算跟国庆过了,还惯着她干啥?
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听到的消息,大清早就赶着来分钱。
随后,温老太太又把目光转向柳婉仪一家人,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冷淡和疏离。
她开口说道:“没啥事儿,你们就回去吧,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不方便外人在场。”
柳宴礼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他们确实不好在场。
他也不好硬留下来,更不能说,听到小外甥女的心声,说他们要把一个九岁的孩子卖掉当童养媳。
温建国看出大舅哥的尴尬,他看一眼自己的母亲,“他们是外人,我不是,我也想听听,啥家务事要背着人说。”
话音未落,二柱子就拉着他妈的手臂晃悠着,不停喊着饿。
二柱子妈拍了拍儿子的手,安抚几句,她没有耐心再听温家人的扯皮。
她抓住温老太太的手臂,试探着问:“温大嫂,你看两个孩子的事情,你给句痛快话吧。如果不行的话,我们娘俩就走了。”
她四十多岁才生这么一个孩子,她担心自己死了没人照顾儿子,要不是听说温国庆家的孩子老实,她才不放心把二柱子交给她。
他们也不是非温玲不可,毕竟,一千块钱,到哪儿都能买到媳妇。
温老太太心中暗骂二柱子娘:死老太婆,看不出眉眼高低。
把孙女卖给别人当童养媳又不是光彩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她就不能等柳家人走了再提吗?
盛莲花以为温老太太嫌钱少,她怎么能错过赚钱的好机会,这个时候抬高一分是一分。
于是,她干笑两声,把二柱子娘拉到炕沿边坐下,她声音和缓,眼神里充满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