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却依旧走得抬头挺胸怡然自得。
萧屏儿只好离他远一点,免得也被别人认为是个疯子。
“喂,那个菜里真的有毒药?”
快雪站住,转头对着身后的她嘿嘿地笑:“你是在关心我?”
萧屏儿翻了个白眼,真是自做多情。她只是好奇而已。
他抬手,擦掉嘴边的麻酱,然后把手指头放在嘴里含着:“是毒药,不过只是普通的鹤顶红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鹤顶红?没什么大不了?你、你……”萧屏儿今天已经不晓得是第几次这么瞪着他看了。这个人,真是太奇怪了!
“啊,"他的眼睛又弯了起来,露出了猫一样的笑容,"很平常么,最多就是跑几次茅厕嘛。”
萧屏儿长呼了一口气。算了算了,和这个人计较,是要把人累死的。一点功夫都没有,偏要吹嘘自己百毒不侵,干脆随他去好了。
快雪在前面走,她就在后面跟着,虽然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可是只要跟着他,总能找到些蛛丝马迹的吧?
走了没几步,前面的快雪突然捂住了肚子吭吭唧唧,萧屏儿跑上来问:“怎么了?”
快雪白着脸,咬着牙,抬头对着萧屏儿笑:“肚子疼,我们快点找个茅厕。我要方便一下。”
毒药反应了?萧屏儿笑,估计是刚刚红油吃多了吧?
快雪拉着她飞快地走,直接奔到"恒祥号"的铺子里去。
“伙计,借茅厕用用!”
没等人家反应过来,他人已经闪到后面去了,只剩萧屏儿对着店里的伙计干笑。
这里她曾经来过一次,是严无谨带她来的,身上的这套衣服,还是他给她在这里买的。
“萧姑娘?”一个年纪大一些的伙计走过来对着她笑。
“你认识我?”
“是,几个月前严先生带姑娘来过,所以小的还记得。”
“那……严无谨后来还来过没有?”明知不可能,但是她的心里还是燃起了小小期望。
“没有,严先生自从那次之后,再没来过。”
“哦。”萧屏儿略带失望地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快雪从后面走了出来,看起来面色好了许多,想是肚子不疼了吧。
向店里的伙计道了谢,两个人走了出去。
刚走到门口,萧屏儿一把拉住了他。
情形似乎不对劲。
卖烧饼的、卖糖葫芦的、卖胭脂的、卖针线的、算命的……一堆摊贩刚刚还是在街的两边排开,怎么这会功夫,都挤到了恒祥号的门口?
他们的眼睛此刻正齐刷刷地看向恒祥号的大门,见他们出来,也是一愣。失去了最好的攻击时机,又不敢轻举妄动,双方形成了对峙。
快雪看不出什么危险,但见萧屏脸上杀意浮现,也只好站在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似乎觉得就这么大眼对小眼地站在那里太傻气,快雪偷偷地牵了牵萧屏儿的衣角,低声道:“怎么回事?”
有人在和她说话,她就算不回答至少也要分神,最重要的是,那个人正牵着她的衣角。
这是最好的攻击时机!
十几只雁尾镖一起飞了过来,萧屏儿抬剑一扫,飞镖悉数落地。
一片青芒随即扑面而来,牛芒一样的细针闪着森寒的光,一看便知上面淬了剧毒。
糟了!
她招式已用尽,况且这针芒太细,根本不可能全挡住,怎么办?
后面一只手突然拍上她的肩膀,没等她回头,那只手便带着她旋了一圈躲进门内,自己用肩背"砰"地一声抵上恒祥号的大门。
“快雪?你做什么?”萧屏儿抬头便看到,刚刚把她拉进来的,居然是那个一点功夫都不会的快雪,吓了她一跳。
“我能做什么呀!再不拉你进来,你的漂亮脸蛋就成了马蜂窝了!”快雪背靠着门,对着她笑。
“你没事?”刚才的针来势又快又密,刚刚关上门之前,不可能全都挡住。
“有事。”快雪苦笑,转过身背对着她,"为了保护你的漂亮脸蛋,我的背成了马蜂窝了。”
萧屏儿倒吸一口凉气,果然,二三十支闪着青芒的毒针,此刻都镶嵌在他的背上,只露出了一点针头。
“天啊,这么多,你快别乱动,这些针都有剧毒的!”
“毒倒没事,但是最好快点把这些东西都拔掉,扎在身上好疼。”
萧屏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