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高兴啊？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睡觉？”时榆四下看了看问。

“没有。”慕星也打了个哈欠，“就是有点困，你陪我去给鲛花送顿饭吧。”

慕星也说着站了起来，领着时榆往厨房走，他和大厨预约的鸡腿和其他饭食约莫着也做好了，时榆跟在他旁边，边走边问：“鲛花还吃饭吗？”

“嗯，他们不会饿，吃饭就是为了解馋。”慕星也给她介绍道。

这样啊……

说起鲛花，时榆难免不会联想到之前梦境中的慕星也丢粽子许愿的那条河，二者都是许愿的一种媒介，但是还是有些不同的，而且时榆早就怀疑，她之所以会忘记那段痛苦的记忆，会不会和慕星也有关。

不然，如何能解释她的忘记？

而让他忘记的唯一媒介估计就是许愿，再加上慕星也之前也在那条河里许过愿望，很难不联想到一起。

时榆太想知道了，又怕戳中慕星也的伤疤，她只能小心翼翼的和他提起，故作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嘴：“慕星星，我问你个事儿。”

她说着，脚步又轻快了许多，蹦蹦跳跳地往前走，想要把气氛缓和一下，这样问出来是不是更像是开玩笑呢？时榆心道。

“嗯？”慕星也抬眸看她，眸中的困意未消，连带着嗓音都有些哑，“你问。”

“那条桃源中的河，真的能实现人的愿望吗？好神奇啊。”时榆说着，又代入了一下现代的经历，“我之前的世界里，把考试看的很重要，我在高考之前，也去拜了神仙，可能我的心不诚，神明并没能实现我的愿望，这个时候我就会想……”

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不相信神明，这样神明不实现我的愿望也情有可原。

我把我的失败归咎于神明，这样我在面对失败时，能不能好受一点。

“嗯，可以的。”慕星也并没有避讳这个话题，揉了一下眼睛，清醒了许多，他嗓音很凉，淌在清冷的月色中，一点一滴流入时榆的耳中，“不过这个河许下的愿望，也会剥夺你相对应的东西，给你举个例子。”

“之前有一个女子因为不想给朋友送礼，所以不想参加朋友的生辰宴，但又没有合适的理由，无奈之下只好去河中虔诚许愿。”

时榆就像听故事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然后呢？河神实现她的愿望了吗？”

“嗯，算实现吧。”慕星也说，“神明实现了她的愿望，但代价是，那名女子在许愿回去的路上摔断了腿，这样她就顺理成章的有理由拒绝了生辰宴。”

时榆脚步一顿，她是真没想到是这种剥夺。

那这样的话，代价也并不对等啊。

“还有一个例子是，一位老人被病痛折磨，痛不欲生，他的儿子一直在他身侧悉心照顾，儿子很孝顺，每日给父亲擦身子，送饭，扶着老人洗漱更衣，但是他还是很想治好父亲的病，于是他听说了河神的传说，抱着试一试的心理，安顿好父亲后启程去了那条河。”

时榆问：“他是想许让老人的病痊愈吗？”

“意思是这个意思，但是他的表述不一样。”

时榆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不会许的愿望是‘希望父亲不受病痛折磨’吧？”

“嗯，聪明。”慕星也笑着回她，“所以他回去后，老人已经死了。”

时榆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回些什么。

那确实，直接死了，是不忍受病痛折磨了，但这和许愿着许的愿望还是一个意思吗？

“如何死的？”时榆想了片刻又问。

“因为他的离开，老人想起身如厕，但是没站住，摔了一跤。”

摔死了。

时榆眨巴了一下眼睛：“这可真是……如果他没去，岂不是老人就不用死了？”

“也许吧，这种事情说不清楚。”慕星也眼看着厨房要到了，和时榆走着聊着，时间过得很快，“反正从这两件事后，人们几乎都不敢去许愿了，还是会供奉他，敬畏之情中，‘畏’更多一点。”

时榆突然发现这个神仙所有的愿望用的都是因果律，都不是平白无故帮助对方实现愿望。

女子因为腿摔断了而避免了去参加生辰宴，代价是断一只腿，但也相对应的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男子因为离开了老人去为其许愿害得老人摔死，代价是老人失去了生命，但也的的确确变相的让老人远离了病痛折磨。

而慕星也当时是如何的？

他许的愿望是，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