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也离席后在殿外转了一圈,回到了训练场后的亭子旁看了一会儿圆月,他这一年太过忙碌了,忙到很久没有静下心来欣赏身边的景色。
他坐在长亭的旁支起的长椅上,懒懒散散地靠在圆柱旁,曲起了一条腿踩在椅子上,一只手随意搭在曲起的膝盖上,仰着脑袋赏着月,太安静了,闭着眼睛闭了一会儿,竟然真的有些困意。
他突然觉得无所事事,这种感觉类似于小时候娘亲太忙碌无暇管他,他坐在门口摘花瓣,又像之前时榆生病后,他无聊到数星星的样子。
时榆找了慕星也半天,她去宴席去的晚,因为衣裳被弄脏了,她专门折回去换了一件慕星也同色系的衣裳,来到宴席的时候发现慕星也已经走了,而且场上的人看她的表情都怪怪的,还直往她衣服上瞅,给她盯的浑身不得劲。
这些人什么毛病。
而且别人看也就算了,这位非主流大哥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换衣服吗?
你哪来的脸盯我?
非主流在慕星也生气怼江徐时就被吓得瑟瑟发抖了,他算是狐假虎威的典范,自知自己实力一般,但是费劲心思去讨好大师兄江徐,在外人看来,他与江徐的关系极好,于是他时常借着江徐的势在外炫耀。
他说起大师兄的成就时,那骄傲自满的表情就像是那些成就是他的一样。
这样狐假虎威惯了,也给他自己造成了一种错觉,以为自己是不是很厉害才被那么多人追捧,他当时以为时榆就是一颗山一个普通弟子,毕竟之前也不是没来过这里,何曾见过时榆?
而且时榆周身灵力微弱,弱不禁风的样子,风一吹,他都怕时榆被吹跑,目测了时榆的实力后,他放下心来,觉得这人应该只是一个普通弟子,掀不起多大浪。
他之前听过慕星也的传说,准确来说,基本上新生代弟子或多或少都听过这个名字,他们门派中江宁师姐的名声多响亮,慕星也便也是如此。
他翻找脑海中关于慕星也的记忆,除了实力的赞赏,人们夸的最多的就是慕星也心态平静稳定,一般不会太计较得失,他师尊还时常用这一点去训诫江徐,他江徐师兄就是太计较输赢,太看重比赛结果。
总而言之,他印象中的慕星也应该是很有礼貌教养的,而刚刚!刚刚居然为了时榆顶嘴师尊!且丝毫不给江徐面子!
他在心里推测了一番,觉得他俩关系,可能不简单。
对,一定是这样。
这个推测一出,他不禁感叹自己智商之高,这么复杂的关系都被他猜到了,果然神明给你关上了一道门,一定会给你打开一扇窗,他实力虽然一般,但是聪明啊!
但是随着思维深入,他越想越慌,他可是得罪了时榆啊!如果慕星也和时榆的关系不简单,那他岂不是要替她报仇?
那岂不是惨了,江徐师兄都打不过他,他如何能打过?
于是一顿饭下来,他眼睛都快长到对面桌子上的慕星也身上了,甚至连慕星也眨一下眼睛、打一下哈欠都要抖一下。
最后得出结论,这顿饭慕星也的就动了一次筷子,打了两次哈欠和喝了三口茶。
他满心都是:完了完了完了,给人气的都没胃口了。
他是不是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报仇了!
于是他把自己的分析说给了旁边的江徐师兄听,江徐本来就在气头上,一听“慕星也”三个字都要炸了,毫不客气的骂:“有病吧你,那么关心他做什么?至于人家喝几口茶说了几个字都要算出来吗?”
非主流痛心疾首,心道师兄你还是不懂人情世故。
然后就眼见着慕星也把筷子放下离席了。
非主流一副大限将至的表情,那一瞬间,他连自己怎么死的都想好了,干脆和鼓起勇气旁边的江宁师姐说:“师姐……”
江宁尚未动筷,她不太饿,寻着声音回头:“有事?”
“我可能快死了。”非主流痛心疾首,“在死之前,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说,不想留下遗憾。”
江宁一副“有病去治”的表情,把自己的暴脾气忍了下来,问道:“什么事。”
“我其实喜欢你很久了。”
“滚。”
非主流:“……”还是死了吧。
就当他沉浸在“死亡威胁”和“表白失败”的双重痛苦中不抱希望之时,就看到时榆进来了。
他顿时燃起了希望。
于是他放下筷子,把人叫到一边,逮着机会就跟人道歉,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