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李娇娇刚冲出没几步,祁怜已瞬移到她面前,拦住去路。
“……”真是越来越讨厌玄幻文了。
“我投降!”又被掐住脖子的她立刻举手求饶。
“带我去找那小畜生。”
在祁怜的胁迫下,李娇娇不得不往房间走去。
门前。
李娇娇正要去推门时,却被祁怜拦住。
门内没有任何动静,一片寂静。
片刻,祁怜俯身贴近李娇娇耳畔,语气极轻,带着近疯的戏谑:“我想到个更好玩的主意,为何不让这小畜生来找你呢。”
李娇娇双目蓦地睁大,没来得及喊出声,便被祁怜捂住嘴拖走了。
立在门内的段青莲听见微响消失后,松下绞在指尖的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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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终于不是什么山洞土洞了,这对于又被绑的李娇娇是唯一值得欣慰的点。
“你确定那邪祟会来?”
又是一批为了成为一阶阴阳师而不要命的,而且竟然还跟祁怜合作上了。
“放心吧,那疯子一定会来。”祁怜冷笑着,空洞全非的脸扭曲怪异。
李娇娇不忍直视,同他一起的阴阳师也是。
“不敢看我么?”这让祁怜恼怒起来,俯身掐住李娇娇的下颌,熟悉的目眦欲裂,“这不都是你那情郎做的好事么。”
“我觉得你们现在放了我还来得及。”李娇娇忍痛,目光落在祁怜身后的阴阳师上,“上次打我主意的,现在没有一个喘气的了。”
那阴阳师抱剑,正色道:“我们当然知道,所以在院子里布了阵法,待他入阵,数人围剿,他不死也得半残。”
“哼。”祁怜松手,狠狠甩开李娇娇,“你便好好看着,等杀了那疯子,就到你了。”
“都别掉以轻心,被段青莲咬上,只会一击毙命。”祁怜回身坐上靠椅。
天入正午,房内唯一的阴阳师也去了院子埋伏。
望了一眼正在饮茶的祁怜。
他坐姿饮茶的仪态极端正,如果忽视那张脸,单看身姿,第一感觉定是位仪度偏偏的温雅公子。
李娇娇好奇,就凭他原本的姿色,泰媪肯定是喜爱他的,为什么后面落到如此地步,段青莲到底同他发生了什么?
“现在又敢看我了?”祁怜放下茶杯,眸子散着幽光,即使毁了容貌,他的眼睛还余留狐狸独有的诱感。
李娇娇开口:“我就是有点好奇,你既然那么恨段青莲,为什么又要帮他爹掳人。”
这就是因为这个,他被泰媪带回幽冥喂恶鬼。
“你错了,我可不是帮段清远,是帮我自己。”祁怜叩着桌面,“他们一家都是疯子,段青莲也好,段清远也是,还有他那疯得彻底的母亲。”
“段青莲的事你都知道了么?”
李娇娇平静地点头。
这让祁怜很是意外,但很快恢复面色:“也是,能同疯子在一块的人也正常不到哪去。”
“同你说罢,女子体阴,最适养腐生花,段清远只不过需要她们的血肉,我要的是她们的精气。
那畜生斩了我一尾,那时我负伤,泰媪喜他,对我已经厌倦,自然不肯救我,阴阳师见我便要诛杀,只有段清远能帮我。”
“那他养腐生花做什么?”
祁怜笑了笑:“你何不亲自问段清远去,现在他不也算你半个公公?”
“……”这个公公她倒不是很想认。
……
谈话间,外头突然大乱,符箓的光影盖过灼烈的阳光,透进窗纸,刺得李娇娇睁不开眼。
“小心那邪祟的剑线!”
门外全是阴阳师们的喊叫。
祁怜立即起身,擒住李娇娇。
一片惨烈叫声之中,一道柔和的声线融在其中。
“剑线似乎杀得慢了些,借你的剑一用罢,多谢。”
“……”李娇娇可以想象出,段青莲伏在被他割喉之人的耳畔说出这话的模样。
如果说段青莲在未破封印前还是受限的,那现在他封印破了,这群阴阳师怕是更没活路了。
符箓的光随着逐渐灭下的呜咽消散。
门被一道厉风破开,裹挟着浓腥,卷起李娇娇的衣摆。
段青莲半跪在院中,乌发垂在腰身,发尾坠进血泊,手执剑,刃尖抵着地面,四周是一片尸横。
他拭去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