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翻涌起金色波浪,几只飞鸟从上头掠过,忽而扎进麦浪里觅食,衔起麦粒飞回巢穴。
许予娇的双手抓紧木质窗沿,琥珀星眸迷离地望着飞鸟,落下两颗泪,滴在宽大的手背上。
“呜呜……晏…”
“嘘!擦完药就不疼了,再忍忍。”
周海晏清楚媳妇儿的每一滴泪,她到了,在求他放过。
该他求放过才对啊!
手指被小牙齿咬出血迹,不松口。
直到她卸力,软软地靠着他,齿关才稍微松懈,手指趁机抽出来,两根手指加了四个漂亮的血口。
“媳妇儿,咬的不够狠!”
说完,捏转下巴,吞噬她的一切,把人嵌进怀里,沉入无边深海。
……
灭顶的噬魂之感,击穿了周海晏的天灵盖,很奇怪。
不论多久,多少次,媳妇儿给他的震撼只增不减。
这具迷人的小身体里,到底藏着怎样的魔力,让他不知餮足。
“晏~”
“嗯?”
许予娇哑声唤他,得到温柔怜惜。
“呜……唔!”
“嘘!别出声!会受伤的!”
海藻乌发沿着窗沿起伏,漂亮的波浪翻滚着,却吸引不来飞鸟徘徊,只引来耳边更深更沉的闷雷炸响。
“娇!”
周海晏终是心疼臂弯里颤颤可怜的小身体,轻不可闻一声叹息,被狂风暴雨席卷。
……
许予娇闭着眼睛给自己吃红果,偷懒地手凑在嘴边,摘一颗送一颗,咬碎直接吞。
身上湿漉漉,胸口胀疼得难受。
她只好不停吃果子缓解,突然手被拿走,按在头顶。
“媳妇儿,留点存粮!”
“嗯?”
“你已经吃了十颗了!”
“难受!”
“老公帮你。”
许予娇晕晕乎乎间,不满的抗议。
“不是这里,又错了!”
周海晏看着湿漉漉的衬衣,不敢解开,怕自己经不住诱惑,功亏一篑。
“乖,再忍耐几天,要关粮仓了!”
生孩子太遭罪,生一个遭两年罪,再也不要生了。
和谐的互动转移了许予娇的注意力。
“嗯~老公!”
擂鼓的心跳突突沿着颈动脉冲上太阳穴,止都止不住,嗓音染着晚雨疾风。
“小祖宗,别喊,一会儿吃苦头的是你,知道吗?”
怀里人乖得不行,立刻闭紧嘴巴不敢再发出声音。
“别咬唇,咬手指!”
伤痕累累的手指卡住贝齿,指尖压着柔软的小舌,大掌穿过细腰,如豆腐易碎。
“有封粮仓的灵药该多好!”
周海晏心疼媳妇儿,却不能代她受罪。
“累了就睡吧!”
睡着就感觉也不到胀疼了。
许予娇觉得身上人越来越坏了,说着心疼她的话,做的却是欺负她的事。
她气得狠狠咬住嘴里的指头,血腥味溢出来,身体更难受了。
“难受就用力咬,老公陪你一起疼!”
“呜……”
手臂收获新爪印,周海晏狠狠心,继续消耗媳妇儿所剩无几的力气。
……
夜风吹进窗子,室内低语混进虫鸣。
许予娇以前不明白,晏为什么总不允许她哭出声音,现在明白了。
她宁愿咬着毯子,也不要发出一点声音,可周海晏偏不让她咬。
嗓子哭哑,然后她睡着了!
漫长失魂感消散,周海晏低头缠绵落吻,半晌,起身穿衣,去楼下烧水。
厨房里放着泥球叼回来的野鸡。
他没有理会,媳妇儿的粮仓迟迟关不上,不能吃营养的鸡汤。
麻利烧好水,拎上楼兑泡澡水。
周海晏把媳妇儿抱进浴桶,让她泡着舒缓粮仓肿胀,那里硬如石头,滚烫不能碰。
他压下心疼,转回卧室,收拾地上的计生用品,换新的床单,毯子,开门窗透气,做起来轻车熟路。
“呜……”
听到动静,周海晏扔了床单,大步冲进浴室,“媳妇儿?”
“疼!呜呜……”
泪水簌簌砸进浴桶里,周海晏恨自己无能,不能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