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周海晏准备好儿子的口粮,再次来到父母卧室,门掩着,他轻轻推开。
周宁远点着蜡烛,在给大孙子把尿。
孩子也乖,不哭不闹,拉完继续睡。
周海晏接过儿子,把奶瓶塞小嘴里,看着他边睡边吧嗒喝奶,鼻子上喝出细汗。
“晚上我自己来,您去休息吧!”
“成,大孙子一个小时尿一次,最好别尿床,换衣服容易着凉。”
“知道了。”
喂完奶,周海晏把婴儿床搬回自己房间,小崽子只要不哭,不吵到媳妇儿,自己带也没事。
半夜三更,许予娇被周海晏弄醒了。
“晏,难受!”
“继续睡,一会儿就好了。”
媳妇儿的粮仓像她的空间,源源不断,夜里总要被憋醒几次。
许予娇闭着眼睛,哼哼唧唧,直到胀痛感消失,才重新睡着。
……
孩子满月时,已经由两斤不到的小奶狗,变成十斤重的小胖子,长相随妈妈,玉雪可爱。
周海晏喂了一个月奶,对小崽子长出了感情,只要在家就抱着不撒手。
任何事情都亲力亲为,也破例把媳妇儿分给了儿子一点点。
孩子胃口大,随时随地见到妈妈,就往怀里找粮仓,特别护食。
渐渐的,周海晏发现媳妇儿成儿子的了,夜里睡觉占着,一挪动就醒,醒来就找吃的。
等到孩子三个月,简直成人精了。
霸着妈妈,周海晏上床都不行,像是非法闯入了他的领地。
看着幼崽那张酷似媳妇儿的脸,周海晏决定再忍他一天。
最后一天变成了半年。
周海晏打了半年地铺,被小崽子磨的没了脾气,十个月时找借口,给儿子断奶了。
为免媳妇儿心软,周海晏干脆带着她去郊外散心。
“媳妇儿,给你个惊喜!”
许予娇被蒙住眼睛,由周海晏抱着往前走,鼻尖有淡淡花香。
“晏,我感知到雪球和泥球了!”
“还有呢?”
“还有吗?”
“老公不算吗?
先想老公,不准管其他的!”
“好~晏是最大的惊喜吗?”
“是!喜欢吗?”
“最喜欢~”
周海晏咬咬牙,什么惊喜不惊喜,用不着了!
他一脚踹开房门,踩着楼梯上二楼,直接转进大卧室。
“媳妇儿,饿吗?”
许予娇主动找到唇,缠上去。
“晏,初色还是半米高,不开花结果,我就不会再怀孕了,别怕!”
“嗯,不会让你再怀孕了。”
……
周家,被抛弃的奶娃,拒绝米糊,奶粉,哭得震天响。
周宁远可骄傲了,比大儿子小时候哭起来,更有气势。
穆长鸣家儿子,被奶娃带得跟着哭。
“哎呀,哭抽了可怎么好啊!晏儿也真是,就不能等等嘛!万一哄不住……”
朱凤玲急的不行,大孙子很少哭,这是真伤心了。
“宝宝乖啊,奶奶带你去洗澡,好不好?咱们玩水去。”
孩子根本不合作,闭着眼睛仰头嚎。
“老周,想想办法啊!”
“没事,等他哭累了再哄!”
这叫什么话?!
父子都是铁石心肠,可怜孩子受大委屈了,朱凤玲心疼得抹泪。
两个小时后,周宁远带着孩子在院里烤上了叫花鸡,两个孩子玩得浑身泥巴,还在互相往脸上抹。
“木木,宝宝,要不要喝点牛奶呀?”
“吃点面条,好不好?”
周宁远把鸡埋进火里,对夫人道:“夫人拿几个地瓜和鸡蛋来,我带他们烤着吃。”
木木听懂了,用力拍手,“姨父!”
被小崽子一手泥巴糊进嘴里,顿时哇哇大哭起来。
朱凤玲连忙给木木擦嘴。
“宝宝,这样不对的,赶紧洗手,要糊进眼睛里了!”
正值盛夏,周宁远拎来大脚盆,把两个小家伙脱光抱进盆里,打上热水,由着他们玩。
等玩累了,要睡时,两个小家伙已经吃掉了几个烤地瓜和烤鸡蛋。
朱凤玲再一人喂一瓶米糊,总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