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壮揉揉眼睛,他看错了吗?
一个傻女人眼里,有杀气!说话的声音也带着威压,太诡异了!
“没事请离开!”
说完,许予娇带着狗回到地里干活,她怕自己走慢一点,会忍不住毒死这群人。
被狼狗咬伤的战士忍着疼,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咬人的畜牲。
“处长,就这么算了吗?我们都被咬出血,手快废了!”
余大壮看着血淋淋的手臂,猛然记起,上次梁大姐在这里吃过大亏,没再多说什么,带人赶紧离开。
“回去处理伤口,上药。”
这个女人太邪门了!
刚刚她的眼神,仿佛已经杀死了自己。
走在烈日下,脊背不断涌出冷汗,余大壮不由自主加快脚步。
江长安躲在牛舍背后,看完抓奸大戏,双瞳黑得滴出墨汁。
他一言不发,默默从灌木丛离开。
这件事情像没发生过,一切悄无声息,平静如常。
几天后,许予娇又开始跟着魏大妈给邻居们送新鲜蔬菜。
交往中,她在梁大姐,李大姐和赵翠玲身上闻到了同一股香味。
她们高声炫耀,原萍从s国带回来的雪花膏,有多高级,多好闻,用完皮肤有多好。
赵翠玲干脆拿着瓶子招摇过市,打开让每个军嫂都闻一闻,羡慕一番。
“原医生是原副军长的女儿,她是见过大世面的,还出国进修呢!
不像某些人,绣花枕头一个,脑子里装满淤泥牛粪,只配和烂泥打交道。”
魏大妈哪里听得下去,撸起袖子找赵翠玲干架。
“种地怎么了?你不是吃粮食长大的?你父母不是庄稼人。
忘恩负义的东西,搁这插根葱装蒜,恶心谁呢!”
……
许予娇站在一边看打架,心里已经完全有数。
几人身上的香味,和江长安给她雪花膏的味道相似,只不过,她的那瓶里掺了让男人发狂,让皮肤溃烂的药粉。
原萍大概没想到,一个傻子能看穿她的把戏,没中招,以至后面的招都没法用。
许予娇揉揉鼻子,就这点伎俩,也不咋地嘛!对付真傻子是够,对付她……完全不够看的。
江长安应该已经还回去了吧!
只要不窥探她的秘密,别的地方,许予娇不怕原萍玩花样。
自从抓奸事件后,江长安再也没有来找过许予娇。
食堂的收购也停止了。
许予娇干脆让菜老在菜地里,全部留成来年的菜种子。
又过了大半个月,养的鸡开始下蛋了,草地里每天传出母鸡此起彼伏咯咯叫。
地里没有了帮忙除草的人,许予娇怕被原萍抓住把柄,不敢用特殊办法除草,于是草长得比菜茂盛。
她干脆放任自流,时不时去家属院溜达,听军嫂们聊家长里短,拎些成熟的玉米和新鲜鸡蛋,今天去梁大姐家,明天去李大姐家。
拿人的手短,嫂子们开始跟着魏大妈来菜地帮许予娇除草,捡鸡蛋。
众人这才发现,许予娇的菜地里,藏了二十几只羊,一百多只鸡,几十只兔子。
真叫人羡慕呀!
一天鸡蛋就能捡上百个。
普通人家里一个月也舍不得吃上三五个,周副营长家里的鸡蛋却堆着吃不完。
一来二往,大家也开始认真倒腾自家菜地,期待有一天可以种出和许予娇一样的菜园子来。
……
毫无预兆的一天上午,秋高气爽。
江长安来了,步履急促匆忙,无视狼狗嚎叫,没跟许予娇打招呼,直奔房子。
一来就在屋子里翻箱倒柜。
没过多久,又一群人来了,继续在五间房屋里翻箱倒柜。
许予娇带走雪球和泥球,蹲在地里干活,对此没有任何反应。
后来听到隐约有人在喊“找到了”。
所有人又匆匆离开,包括江长安。
一个小时后,许予娇被带到团办公楼,团长,政委,贾得仁,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军人,此刻都目不转睛盯着她。
贾得仁作为代表对她做出解释。
“予娇,周海晏犯了错误,有一个折中的办法能救他。”
……
听完过程简述,许予娇低着头默不作声,周海晏竟然被原萍算计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