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廊下,被迫目睹了一场宠妻大戏,原萍以为热水准备好,已经是海晏的极限。
不过是冷面阎王对漂亮白痴的一种不得不做,因为责任,被逼着照顾一个生活无法自理的沉重麻烦。
可接下来的事实,彻底击碎了她的心理防线,屋内宠溺仍在继续。
“娇,抱你去泡澡。”
室内,许予娇已经睡着了,被周海晏扰的发脾气,“大讨厌鬼,你吵死了!”
“乖,就一会儿!”
周海晏不再说话,关掉室内的灯,替媳妇儿脱掉湿衣服,抱进浴桶里。
热水滴滴答答从头发上流下去,周海晏轻轻为她清洗发丝。
“唔~晏,揉一揉,好舒服。”
许予娇闭着眼睛,软趴趴靠在浴桶沿,仰着头发出舒服的嘤咛。
“嗯,继续睡。”
门外还有人,媳妇儿睡不安稳,他也不好向媳妇儿要洗头的澡豆。
幸好头发扎了辫子,拆开清洗不容易打结,否则惊扰她睡觉,要难受得发脾气了。
“老江,贾参谋长,时间不早了,带着你们的贵客,回去休息吧!”
前一刻还对着女人温柔耐心轻语,下一刻便冷声无情下逐客令。
原萍接受不了!
海晏怎么可以当着她的面,换一副温柔心肠对待另一个女人,如此过分!
今天不适合再纠缠,她一定要知道原因,那女人是不是真会邪术,对海晏下了蛊。
原萍甩头离开,走得太急,踩空台阶把脚扭了。
“啊——”
事发突然,另外两人都在为周海晏的巨大改变分神,没有及时扶住原萍。
等回过神,人已经摔下台阶。
“原萍,怎么了?”
贾得仁蹲到她身边,见人疼得抱缩成一团,不敢移动她。
“伤到哪里了?需要我怎么做?”
这一脚扭得太厉害,右脚踝钻心地疼,原萍只能一动不动,靠深呼吸缓解疼痛。
发泄似的带着哭腔呼喊:“别碰我,脚疼得动不了。”
江长安看得头皮发麻,廊下亮着灯也能摔跤,女人太麻烦了!
这下可怎么办?
“老贾,去诊所?还是把医生找来?”
房门依然紧闭,室内的人对此没有丝毫反应。原萍咬咬牙,从布包里找出钥匙。
“我自己就是医生,贾得仁,帮我把医药箱拿过来。”
贾得仁没有接钥匙,“回去治。”
说完不顾原萍意愿,迅速抓起她的双臂,把人背起来。
大动作令脚踝上刚缓下去的疼痛再次肆虐,原萍疼得捶始作俑者的肩膀。
“啊——
贾得仁,你放我下来,疼死了!”
“还要继续自取其辱吗?”
一句话成功让原萍安静下来。
自取其辱啊!
可不是吗?从踏进这里开始,她已经接二连三被拒绝,被区别对待。
曾经她以为自己是特殊的。
海晏对谁都冷,唯有对她亲近几分,而这几分,都是自己凭本事得来的。
她有把握,假以时日可以完全拿下他。
然而今天,另一个女人轻而易举瓦解了原萍的自信。
她费尽心机得不到的东西,屋里的女人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还使性子出言抱怨。
许予娇!!!
……
不速之客离开,夜回归安宁。
洗完澡上炕,许予娇像雪球一样,乖巧地趴进大暖炉怀里,睡得唇瓣微张,流出一丝口水。
这几天一定没睡好吧!
周海晏心疼拥紧怀中人,没舍得替她擦去嘴角的口水。
头发半干,他用干布巾,仔细擦干发根,海藻乌发垂落炕沿。
困倦的人儿全程不醒,任由他倒腾,睡得安静乖巧,花瓣红唇取代闭合的琥珀星眸,惹人喜爱。
海棠酣眠,也不外如此吧!
离开三天太漫长了,周海晏没有一刻比现在更盼望:
黎明快点来吧!
让他可以摆脱枷锁,一直守在媳妇儿身边,再也不用分开。
即使短暂离开,也有值得信赖的家人陪伴照顾她,保护她。
娇,再等等我,很快!
……
好日子没过几天,周海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