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好颜色。
“……哈哈哈……春沉你真幽默……”陈恭却尴尬地笑着,然后将茶杯放在了陈春沉的面前。
又给陈连倒了一杯。
陈连接过应了一声:“谢父亲。”
“春沉啊,你呢,我知道,你母亲从小带着你在扬州受了不少苦。”陈恭却缓缓来一个开场白,“我看你在扬州的店铺也是做的很好……扬州是个好地方呀……我想你们母女两这么多年来也不容易。
“我妹妹去了后,想来你也是很难过,我也是这样,人死不可复生啊……
“我记得我见她的最后一面还是在我的新婚之夜……没想到……哎……
“第二日,说要去汀洲进购一批药材,后面土匪大劫,人找不到了,我这些年一直在汀洲寻,也没想到我那苦命的妹妹被拐到到扬州去了,但是啊,春沉,那些我也没办法……”
“陈家主,你还是直说吧,不用给我打感情牌。”陈春沉打断,然后又补了一句,“我说了听风宴后,我就回扬州,如果是这件事,你也别劝了,我心意已决。”
“……”陈恭却哽住,然后又“额”一声,“……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扬州虽好,比得过安州?这里可是你的桑梓……”
“扬州是扬州,安州是安州。你陈恭却是陈恭却,我陈春沉是陈春沉。你陈恭却喜欢安州,你喜欢去,我不管;我陈春沉喜欢我的扬州,我就喜欢去,你也别管。”
“春沉……扬州热闹却也浮夸……”
“别叫我春沉。”针锋相对。
“你的亲人都在安州……”
“我们都不认识。”
“春沉……”
“别叫我春沉。”
“这不是认不认识的问题。”
“那你说什么问题!”陈春沉冷言冷语,“是扬州的铺子能卖多少钱的问题?还是你的宝贝儿子进士及第的问题?又或者是这听风山庄谁来继承的问题?您还年轻,还可以再生一个。”
“春沉……”
“别喊我、春、沉。”
“你……”
“父亲。”陈连打断陈恭却,“我来和表哥聊聊。”
-
本来陈恭却想着就在书房谈着的,结果陈思欢把陈恭却请了出去,说他太“激进”了。
然后被嫌弃的可怜的父亲就灰溜溜地三步一回头地出了书房,然后又三步一回头地把门给关上了。
下一秒就跳到房顶上去偷听,结果人不见了。
“……”
陈思欢领着陈春沉来到了那瀑布的顶端的观景台。
月色正好,水从脚下往下坠落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又有轻轻的微风拂过,贴着他们的脸颊,又过他的耳畔。
“表哥,我想着你肯定喜欢这个地方。”陈思欢缓缓开口,“我听他们说你天天也喜欢在这观景台上坐上。昨日我还看见你带着你的朋友林公子和柳大人在这里把酒言欢。”
陈春沉不否认。
说来也奇怪,陈春沉不让陈恭却喊他春沉,却又让陈思欢表哥表哥一直叫着。
“其实我小时候一出生,庄子里面的人就一直和我说姑姑是一个是一个如何温和善良的人,他们也常说,姑姑也喜欢在这座亭子看着。”
“这些年也有不少人来听风山庄,但大都喜欢看瀑布飞流直下,感慨一下听风山庄的美景罢了。”
“其实不听山一脉,之所以叫不听山,就是十里无风过。而姑姑却说,观景台上有风过,又硬生生地给我们庄子取名叫听风山庄。”
“‘听’还是‘不听’,是个有意思的话题,那时候我就想着,姑姑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姑姑下落不明,我们想着若她还活着肯定会回来的,所以我们找遍汀州以及汀州州旁,都没有找到,却不想姑姑逃出匪徒的时候失忆了。或许是看着自己身上穿着扬州的衣缎绣裁,就跑去扬州寻人了。”
这一番话说的情深意切,陈春沉也没说话。
“造化弄人,我们只能顺其意。我想你也听说了,你和姑姑长得很像。”陈思欢一顿,接着又说,“我想我知道你的顾虑,扬州的店铺是姑姑的心血,也算是……你对姑姑的一番念想,你不想付之东流,我能理解。但是,表哥,‘我与我周旋久,宁作我’,你得先是你自己,才是姑姑的儿子。”
“‘扬州是扬州,安州是安州。他陈恭却是陈恭却,你陈春沉是陈春沉。’说得很好,但是,同样,你陈春沉是陈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