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还想着林月烟会找个理由留下来,没想到林月烟什么都没说,直接走了出去。
就在他还在想着她要做什么的时候,林月烟已经进来将他那件染血的衣裳给收了起来。
楼欢脸色一沉,这姑娘到底想做什么?
林月烟则是将一件不知道哪来的粗布大衣套在他身上,然后便拿着衣服出去洗了。
一边洗衣服,她一边肉疼,她不想让楼欢的血液白白浪费,结果却被她自己给糟蹋了。
等她洗完了,再将衣裳缩小,用两只手拿着放在火炉上烧烤,很快就烘干了。
林月烟将洗好的衣裳折好,重新放进了楼欢房中。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当她再一次走进房间的时候,楼欢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气氛也变得紧张了起来。
林月烟并没有在这里久留,而是放完衣服后就直接出去了。
在林月烟轻启红唇,唤起了一丝慵懒的哈欠后,她并未多作逗留,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小屋,沉沉入梦。
第二天,在李翠兰的相邀之下,林月烟带着一个粗麻布制成的小袋,踏上了前往山林的道路。
山路崎岖,林月烟的步伐却不紊不乱。
李翠兰在寻找野兔痕迹的同时,忍不住对林月烟抛出了疑问:“月烟,你的眉宇间似乎藏着心事,是不是有什么烦恼?”
林月烟轻轻翘起的兰花指,似乎在无声地述说着内心的秘密,她将一缕鬓发轻巧地掖于耳后。
那姿势,无一不透露出她与这山林的格格不入,仿佛一位雅致的郊游仕女,而非深入山林的猎人。
她那双明媚的眼眸瞥向枝头,细长的眼睫如同沾染了春水,微妙的力量从指尖涌出,那连接野果的枝条迅速缩小至几乎肉眼不可辨认,终于承受不住野果的重量,让它们从枝头坠落。
如同预料之中,林月烟巧妙地接住了那些野果,她轻柔地擦拭了一下,随即便将其一分为二,递给了李翠兰。
两人并肩坐下,林月烟啃着野果,语气中透露出无奈与轻松的交织。
她对李翠兰说:“翠兰啊,这世间的男子,究竟怎样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沦为美人的俘虏呢?比如说,被一个女子轻咬一口,又该如何是好?”
李翠兰满眼惊异地望着野果似乎违抗了重力般从空中落下,她怔怔不解,心中暗想这林月烟运气当真不浅,竟能巧遇熟透了的果子自行坠地。
她喜滋滋地掂着果子的一半,边咬边轻松愉快地开玩笑:“可能是要将他打至晕头转向才好。”
林月烟轻轻摇头,语气坚定却带着几分温柔:“那般做法,未免失了分寸。”
李翠兰沉吟片刻,颇为认真地提议道:“那唯有将她嫁给他了。”
“……”林月烟露出为难之色,这个牺牲实在太过沉重。
不可不可,仍需细水长流,细细筹谋才是上策。
林月烟叼着果子的另一半,随手捡了两根枝条,轻巧地变小后投入麻袋,其重如羽毛般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