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要再说吗?”
“妖女,你果真是妖女……”
“住口!”
随着太子一声暴喝,云妙姗觳觫后挪,宛若一只即将被烧焦的灰扑扑大虫子。
太子:“云小姐,你无中生有攀蔑孤的太子妃,孤先让你先千夫所指。”
云妙姗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一时间恐惧都僵硬了。
无中生有?
他们都瞎了吗?
不对,他们只是在维护这妖女罢了。
她的目光一寸寸从三人脸上扫过,无数念头闪烁而过,遍体生寒。
“原来这场瓜分天下的战争,她才是真正的幕后推动之人,你们不过是她的棋子罢了。”云妙姗怨毒看着文蕊珠:“有这三个男人心甘情愿为你驱使,你很得意吧,可惜,天下人都不知道你的野心,你躲藏的真好。”
“没意思。”文蕊珠摇摇头,颇觉无趣又可笑。
她可从没有将任何人当做棋子。
李钰轻嗤一声,他倒希望自己是她棋子。
“殿下,交给你了。”文蕊珠退到太子身后。
太子居高临下冷眸锐利:“天下大势,分久必合,你想太多了,她一介女子怎能左右天下战事,避免你胡说八道,只能委屈你了。”
他还在为文蕊珠遮掩,只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云妙姗不怕了也不抖了,笑得越发鄙夷了。
“珠儿,禁言咒有吗?”太子眉头紧锁。
李钰皱眉往袖中摸索:“何必麻烦,毒哑了事。”
文爵轻飘飘道:“诶,能说说不出口,和哑巴怎能一样,况且她是识字的,不能说,难道不能写吗?”
李钰找哑药的手顿住。
太子也怔了怔,大哥还是一如既往的腹黑,睚眦必报。
文蕊珠现写了一张禁言咒,焚咒默念口诀,言随法出,那禁言咒化作流光钻入云妙姗眉心,云妙姗仰面晕倒。
今日之后,云妙姗虽能说话,与正常人无异,却绝无法说出文蕊珠的任何事,也写不出,只要她动心起念,便会心潮翻涌,轻则吐血,重则承受经脉寸断之痛。
正此时,禁军赶到,见此情形,跪倒一片。
太子吩咐道:“带上她,着兵部安排立刻拔除48寨,所属若接受安置,则是我九黎顺民,若不接受朝廷安置,杀!”
“遵命。”
“清扫圣教余孽后,将此女送还圣丰王庭,任其自生自灭。”
禁军从太子的语气中听出了巨大的恨意,也不敢问,应声执行。
等禁军将人和尸体收尸干净了,文蕊珠四人坐在亭中。
她打量着太子和李钰,终是忍不住问了句:“你们两个在这里说什么了,惹得云姑娘来杀你们。”
太子“哼”了一声,十分傲娇,满脸是对李钰的看不惯。
李钰温和一笑,十分随意道:“谈两国盟约事宜。”
“哦……”文蕊珠不信,也不揭穿。
文爵顺着两人的话道:“云姑娘行刺妹夫和雨霖,实乃分裂九黎与大庆之毒计,此事若成,无论妹夫或雨霖任何一人死,圣丰皆坐收渔翁之利。”
李钰哂然一笑,阴阳怪气道:“这云妙姗对圣丰倒是忠心,连倾慕的情郎都忍心暗杀,实乃女中豪杰。”
“你不说话会死!”太子怒瞪过去,活像被踩到了尾巴般炸毛。
文蕊珠安抚性的拍拍太子手背,转而向李钰解释道:“云妙姗的家族说起来本就是圣丰王族,是圣教的中流砥柱,他们改名换姓霸占绿林,是为替圣教安插细作,并筹措粮草钱财,以为圣教后盾。”
“云姑娘自出山以来,所行皆有所图,她可从来不爱太子殿下,她的野心可是圣丰女王呢。”
“你就护着他吧。”李钰笑容僵硬。
嫉妒如吞了碳般,那无名之火时刻烧灼着早已破碎的心。
李钰:“唉,走了走了,无极太子,记得朕说过的话,你若办不到,朕亲自来取。”
太子瘪瘪嘴驱赶着:“走吧走吧,别再回来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文蕊珠:“你们方才的默契哪去了?”
一个赛一个的幼稚。
文爵揉了揉眉心,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呀,他俩从前不是这样的。
李钰悻悻然走了,文爵追上去相送。
太子则是趁机将文蕊珠揽在怀中,占有欲极强的在心爱之人额上重重亲了一口,意气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