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容易,这样关乎人命的案子可不是她男人能说了算的。
“我今儿个带来了证人!大家伙儿都看看,这个丫头是胡树村逃出来的,烧死了亲爹逃了婚,连未过门的婆家都死了,这得多狠的心呀!”
王春华从院门外招出一个缩头缩脑的女人,居然是胡黄土家的婆娘!
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全不给她一点活路?她只是不想被打死被卖掉,像猪狗一样苟延残喘!
“证人?我不认识这个女人,作伪证是要吃牢饭的,你可看好了!”闻语秋冷着一张脸,不见一丝慌乱,这让等着她自乱阵脚的王春华一阵遗憾。
木老太心知今天的事情不掰扯清楚,往后闻语秋也没法在这胡同里堂堂正正地过日子,“秋丫头是我带回来的,她的来历我最清楚,王家媳妇你含血喷人也要有个限度!”
“木大娘,我说的…”
“往后别再来了,我老婆子不欢迎你这种人!”
王春华被噎地一哽,待要发火又似乎顾及着什么,扯出个笑来“木大娘,我是一心担忧你的安全,这丫头连亲爹都能烧死,回头学完了你的本事再把你害了独占你的房产,你可就养了白眼狼了!”
木老太正眼都不瞧她,一双精亮的眸子只对胡黄土婆娘:“我不知道王家媳妇给了你多少钱让你来这儿胡说八道,我只告诉你,你冤枉了我徒弟,我立刻告到警察局送你住上一年半载,说到做到!”
胡黄土婆娘有些犹豫了,拿眼偷瞄着木老太和闻语秋,这老太婆这么硬气,难道真不是那丫头?
这事儿过了这么久,要不是她儿子急着娶媳妇,她也不能接了这烫手的钱呀!
闻语秋在村里不与人来往,时常低着头,除非黄昏不然别的时候也看不见她,再说当年那个一头狗啃短发的瘦弱小丫头和现在的闻语秋确实不太一样。
在木老太家好好养了半年,闻语秋吃好睡好,长了个子也长了肉,头发乌黑油亮梳成两个辫子垂在脑后,小脸红润水灵,笑起来甜的醉人,要不是五官还有点眼熟,半点都没法和酒鬼秀才的女儿牵扯上。
胡黄土婆娘隔着衣裳摸摸夹层里的钱袋子,狠狠心,干这一票!“错不了,有日子不见有点变化,但在我们胡树村住了十几年,我看的真真的,就是我们村跑了的闻家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