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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进退两难

第七日的夜晚似乎比以往短暂,曹参、樊哙等人围坐在一起,感觉没有过多久,天就亮起来了,他们赶忙起身,顿时一股倦怠感开始弥漫全身,刚踏出去一步,那种深深的无力感随之而来。

曹参跟灌婴晃了晃脑袋,原地踢了踢腿,精神立马就好了许多,而樊哙却感觉自己的双腿软弱无力,走在路上根本没有一点知觉,飘飘然的滋味儿很是令人难受,他不禁感叹道:“终究是年纪大了,两天不睡觉立马就软了,这该如何是好啊!”

曹参见樊哙萎靡不振的样子,赶忙劝道:“今日你就不要指挥军队了,先到后方去休息一下,赶紧调整一下状态,后面的大战还要靠你发挥呢!”

樊哙自始至终有一颗倔强的心,他当即拒绝,强颜欢笑的说道:“没事儿,不影响我精彩的发挥,我还能再战三天三夜!”

曹参知道他死要面子,不肯服输,多说无益,便不再继续劝他,转头就对灌婴说道:“今天就由你来指挥,是时候展现你真正的实力了。”

灌婴为人谦逊低调,不爱出风头,不似樊哙爱强出头,贪功冒进。灌婴生怕自己抢了樊哙的风头,惹得樊哙不快,便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下樊哙,发现樊哙脸色苍白,眼神迷离,貌似有什么大病似的,当即说道:“我协助樊将军即可。”

樊哙自知身体状况不佳,怕拖累大军,便也知趣地说道:“我还不相信你的能力么,今天就由你全权指挥,我协助你便是。”

灌婴见樊哙都这么说了,便不再推辞,大步向营外走去,开始集结大军,向秣陵开拔。

灌婴率领着大军向前走了大约二十里路,第八座营寨便出现了,众人都很淡定,静静地看着寨楼上的季布。

季布见众人都有些倦怠,精气神大不如前,便笑着说道:“诸位昨晚没睡好吗,怎么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要不要先去睡一觉才来攻寨呢?”

灌婴随即回道:“不劳季将军费心了,攻破此寨后再睡不迟。”

季布看着灌婴身后脸色苍白的樊哙,随即嘲讽道:“樊大将军今天怎么不亲自指挥了,莫非是昨天在山丘上用力过度,今天立马萎靡不振了?”

樊哙的确很虚弱,虚弱得没有力气进行反驳,只能不予理会。

第八座营寨同样是沿河而建,跟第六座营寨一模一样,寨楼上依旧是站了一排弩兵,唯一不同的是寨楼下有五百重骑兵严阵以待。

季布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对第八座营寨的兵力部署进行了改良,他想通过重骑兵的无畏冲锋来阻挠汉军使用投石车进行降维打击,不过,他也知道依靠重骑兵的无畏冲锋毕竟治标不治本,单纯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

灌婴看完季布的排兵布阵后立马就知悉了季布的用意,他深知必须尽快解决掉眼前的五百重骑兵才能利用投石车快速攻破此寨,作为汉军当之无愧的骑兵总指挥,他自然知晓骑兵的软肋以及对付骑兵的方法,面对季布的五百重骑兵,他早已有了应对之策。

他淡定向寨楼上的季布说道:“季将军,咱们开始吧,打完好早点休息!”

季布也不再多说,随即大手一挥,寨楼上的弩兵迅速扣动了扳机,一时间万箭齐发,直奔汉军而来,灌婴当即命令士兵高举盾牌,合力阻挡箭雨,虽然不断有士兵中箭倒地,但整体而言还算防住了季布弩兵的箭雨攻击。

季布见弩兵的攻击没有起到什么太大的效果,便再次挥手示意重骑兵向前冲锋,试图冲散对面的阵型。

灌婴见季布的重骑兵正朝着他们狂奔而来,当即命令士兵快速拉开铁链,以此来绊倒对面狂飙而来的战马。灌婴的铁链阵每隔两米就有一道铁链,铁链的长度足以覆盖扑面而来的战马,似这般密集的铁链阵,就是骑兵的噩梦。

季布的五百重骑兵看到了灌婴为之准备的铁链阵,瞬间大惊失色,由于战马正处于极度兴奋的狂飙之中,而且都被黑布蒙住了双眼,此时已经刹不住了。

只见一个接一个的重骑兵摔倒在铁链阵中,接连上演着人仰马翻的悲剧,灌婴随即命令手持长戈的步兵对被掀翻在地的重骑兵进行最后一击,一时间鲜血染红了黑色的铁链,痛苦的哀嚎声此起彼伏,五百气势汹汹的重骑兵竟一下子全都惨死在长戈之下。

灌婴的战术起到了奇效,瞬间就消灭了季布的五百重骑兵,樊哙在后方看得目瞪口呆,心里暗自叹服,曹参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坐在马上一个劲儿的摸着自己的小胡子。

然而季布却脸色阴沉,悲痛不已,灌婴的实力令他感到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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