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哙为了能尽早赶至秣陵城下,亲自监督工程兵连夜架桥,整整铺设了一晚才将浮桥架好,樊哙彻夜未眠,自然有些疲劳,但此时他已经顾不上去补觉了,他现在一心只想攻破秣陵,将季布大卸八块。
第七日的清晨,曹参、樊哙等人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的渡过浮桥,向前走了二十里路,发现季布又站在寨楼上等着他们了。
第七座营寨很小,而且寨楼上只有季布一人,营寨扼守着路口,两边是约莫八十米高的山丘,若要奔赴秣陵,必须过此狭路。曹参观察了此处的地势,当即对樊哙说道:“山丘之上必定藏有伏兵,一旦我们进入狭路,必然会遭到袭击。”
樊哙也看出来了,一时间不敢率军冒进。
季布见众人满脸愁容的样子,讥笑道:“诸位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害怕了吧!”
樊哙回击道:“我知道你在山上部署了伏兵,你莫要用激将法激我,我还没傻到去白白送死!”
季布当即拍了拍手,笑着说道:“不错,不错,智商见长啊!”樊哙不予理会,苦思着应对之策。
季布随即下楼,纵身跃上战马,对着众人大喊道:“诸位,我先走一步,有缘再见!”
说罢便骑着马狂奔而去,只留下曹参、樊哙等人在风中凌乱。樊哙心急如焚,异常暴躁,但又毫无办法,只能干着急,曹参也双眉紧蹙,在想着应对之策。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逝,众人依旧没有什么好的应对之策,此时樊哙说道:“实在不行,我们就硬闯吧!”
曹参当即反驳道:“万万不可,硬闯的话得牺牲多少人,咱这一路已经死了很多人了,不能再继续扩大伤亡了,明知是死路还去,不是脑子有毛病么!”樊哙被骂得羞愧难当,不敢再说无脑之词。
曹参不停的摸着自己的小胡子,反复看着周边的环境,当即灵光一闪,兴奋的说道:“狭路不让我们走,我们可以走山路啊!”
樊哙回道:“十几万大军走山路太耽误事了,而且还有那么多重型装备怎么运上去呢?”
曹参笑着说道:“你别急,且听我慢慢说完,我指的走山路并不是让所有人都走山路,而是派我们的步兵上去,解决掉季布在山上的伏兵,控制住山丘,然后我们再率领大军从狭路通过,这样我们的军队就能以最少的伤亡通过此路了。”
樊哙听罢,恍然大悟,连呼妙计。曹参接着对樊哙说道:“上山打野战的任务只能交给你跟灌婴了,我就率大军在这里等你们,一旦你们占领了这两座山丘,就在山丘上插旗示意。”
樊哙赶忙回道:“这种小事就包在我身上,我好久没有跟别人真刀真枪的干一仗了,现在就借此机会来解我心头之痒。”
说罢,便亲自率领了五千步兵向左侧山丘杀去,而右侧山丘则由灌婴率五千兵攻打。
山丘之上,季布部署的伏兵早已就位,一座山丘由五百人把守,季布早已告知他们此战无生还的可能,他们也都抱着至死方休的决心,誓要打出项家军的血性。
樊哙跟灌婴分别率领着五千人开始向山上冲锋,在曹参的建议下,樊哙跟灌婴将各自统率的五千人快速散开,让他们从四面八方往山上冲锋,对季布的伏兵形成合围之势。
季布的伏兵看着山下漫山遍野的敌军正在向上冲锋,立马打起十二分的注意,赶忙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石头往山下砸,由于对面的阵型比较分散,石头不能造成大面积的伤亡,只能造成单点伤害,很多士兵被石头砸中,从高空坠落,最后重重的摔死在地上。
曹参看着如雨点般自由落体的士兵,不禁冷汗直流,不停的用手擦汗。尽管汉军的伤亡很大,但由于阵型跟人数优势,依然有很多漏网之鱼,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冲了上来。
樊哙跟灌婴凭借着敏捷的步伐以及灵活的反应也成功地冲上了山顶,眼看着大敌就在眼前,无不青筋暴起,气血上涌,双眼在血丝的充斥下也变得通红,整个山上弥漫着一股冲天的杀意。
楚军见对方人多势众也丝毫不惧,个个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没有退却半步,双方剑拔弩张,现场氛围压抑到了极点,最终在汉军的怒吼中正式拉开了大战的序幕,一场白刃战就此打响。
汉军率先发起了攻势,樊哙拿着一把大铁锤带头冲锋,楚军见状,赶忙变换阵型,切换为防御状态,最前排的楚军手持长戈,严阵以待,后排的楚军左手持盾,右手拿刀,恶狠狠地盯着前方扑面而来的汉军。
只见樊哙一个箭步迅速冲至楚军的长戈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