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什么?
“会不会是她故意让你。”白若水欲言又止,心里升起对安宁的厌恶。
尽管说的是可能,暗里却早已确定。
一定是她,当初涟涟就说过她对夏暄没什么真心。
夏暄被那几个字给伤到了,不是因为他错失了高考,而是因为她。
她为什么?
送给她的项链原原本本归还到他手里,说消失就消失,连说句话的机会也不给他。
“她在哪?”
……
安宁不懂这个白若水怎么会突然要约她见面。
但被缠了许久,不答应也被烦得答应。
而且,离登机还有一天。
这漫长的一天,如果不做点什么,她肯定会满脑子都是夏暄。
约好的地方是一个隐秘的包厢,安宁率先到了,握着黑屏的手机发呆,等了一会儿,安宁听见推门而入的声音。
夏暄直直的走过来瞳孔骤缩:“什么目的?”
安宁下巴被他死死掐着,抬起,大概都青紫了,她也不能叫疼,手用力抓着沙发,安宁咬咬牙道:
“……我和别人打赌。如果能把你带坏,让你参加不了高考,我、我就赢了。”
灯光昏暗,她畏惧看着他,眼角还有泪痕。
夏暄脸色不为人知地苍白着,哪怕是她亲口说的,他也不想相信,拼命在心底为她找着理由。
可是回忆起来的是什么。
她带他逃课,她恳求他考差一点,她教他喝酒打牌,她一次又一次惶恐地说“夏暄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我真想现在就掐死你!”他一字一顿,额头青筋暴起。
安宁身形微颤。
他愤怒到了极点,死死压抑。
包厢里死寂凝滞,宛如黑沉沉乌云挤压在心头。
半晌,夏暄才冷嘲开口,似乎稍稍冷静了一点:“所以现在赢了,要走了,是么。”
“……我。”
“说是还是不是!”安宁刚说一个字便被粗暴打断,夏暄如同震怒边缘的狮子,仿佛随时要咬断她脖颈。
“是。”
安宁低低话音落下的同时,一颗眼泪猛地无声砸下。
“那为什么和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