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拙抱了抱他。
封玺死死回抱她,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安宁耳边只反复徘徊着一句绝望的呢喃:“谁都可以不要我,但你不可以……”
你不可以。你不可以。
“你不可以,听到了吗!!”
安宁缄默不语,她依旧认为,这痛苦只是暂时的,就像血肉一脉相承的亲人离去,虽然痛苦,但会过去。
……
自那晚后,封玺的患得患失愈发严重。
一刻也离不开她,饶是什么也看不见,安宁也能感觉那灼热强烈的目光烧得她极不自在。
可衰弱还是一天天如期而至了。
安宁竭力不露出马脚,照旧说笑、听他给她念书,整个人懒洋洋的,偶尔也会打趣几句。
在外面困倦了,便任由封玺抱或背着回屋。
真奇怪,明明少年的怀抱并不宽厚,但永远让她有种莫名的心安。
直到这天,封玺忽然一早就不在身边,安宁清醒后,下意识摸了摸身旁,温度冷冷的,她挑了挑眉,忽略掉那抹不习惯,自顾自摸索着起身,正准备下床,就听开门声。
一声亲昵的师父,就知道是谁回来了。
他似乎端着什么东西,急急放在桌上后,便奔过来按着她道:“别动,我来。”
而后便轻车熟路打来热水,细心擦拭的动作令安宁不禁莞尔一笑,道:“感觉总算没有白养呀。”
封玺半蹲在她膝边,仰脸,看着那双虽无神却清澈的明眸,也轻轻笑了笑。
少年仙乐般的嗓音轻道:“师父,我煮了粥,你等会要尝一尝吗?”
其中含着几分担心她不敢喝的忐忑,安宁一听便觉察出来,扬了扬唇,点头道:“好啊。”
洗漱过后,安宁随意挽了挽长发,坐到桌边,想要接过来自己喝,却被封玺以烫的理由回绝。
‘被迫’着喝了一口后,安宁无奈歪头道:“你未免把我想得太无用了,一碗粥而已,我自己还是能喝的。”
却不料封玺顿了顿道:“就是师父还看得见,我也想事事包办。”
这、还真是强烈的控制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