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想完,身后便猛然覆上炽热的怀抱,禁锢,用力,将她反压至那棵大树的树干上,让她措手不及又撼动不了半分。
竟然丝毫没有发觉他的靠近,看来封玺现在不可同日而语了,这一认知令安宁又是欣慰又是忧虑,只是现下太过诡异的姿势和距离,令她有些慌乱。
“……封玺?”
“是我,很意外么?”温热的唇就贴在她后颈处,如同亲吻一般往上,舌尖轻搔过她的耳垂,仿佛有无尽缱绻,低低声线转瞬却如入冰窖一般,“为什么不换?”
安宁被他这一系列不寻常的举动给惊得直接愣住,抵在树干上的手都忘了使劲,只勉强听进去后面那质问,半晌才磕绊着回答道:“你,你要杀要剐,我毫无怨言,只是,只是请你放了彦然,给我个痛快……就好。”
“又是因为夏彦然?”不知为何,明明是很轻的一句问话,却让安宁感到了比方才翻涌得更剧烈的怒气。
关夏彦然什么事?
换不换是她的自由,不换只是因为不想自取其辱。
安宁下颔被他掐得生疼,眼泪都要出来了,拧眉,刚想这么硬气回答,便听封玺清冷冷的语气里似乎满含咬牙切齿道:“他有什么好?”
安宁不懂他一直纠缠这个问题是做什么,只能道:“封玺,你先放开我!”
哪知回应她的是后颈一股温热刺痛,而后是封玺低低的一句:“不放!”
他冷然道:“不是想救回夏彦然么,可以,拿你自己来换。”
什么?
安宁还未细想他这话里的意思,就觉眼前一阵发黑,紧接着便意识模糊,陷入了昏迷,唯有后颈和脚踝的刺痛还隐隐存在。
……
再度睁眼,安宁才发现这并不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华美奢贵的床帏,颜色明艳的房间,还有她脚踝边那条粗重的锁链。
无一不在告诉她——这是真的。
安宁脸微微青,这条银链很长,这个房间也足够大,只是这是要做什么?把她当狗么?
“师父,睡好了吗?”门口忽然传来一个清冷却柔和的声音。
安宁抬头,伸手拨开散落在床旁边的床帏,皱眉看向门口的身影,却被眼前所看到的人给惊了一瞬。
是封玺,却和从前那个乖巧可爱的少年大相径庭。